车内充满他不悦的气息,周步心里感叹,时黛你可千万不要搞事情呀!
竟然和任嘉琮那小子混一起去了?
他很想说从时黛和任嘉琮的行为举止上看来,他们两个没啥事儿,这霍总平日里脑袋那么聪明,怎么就吃上这股干醋了呢?
很快,房悠悠家到了,任嘉琮帮时黛把房悠悠抱回房间,怕出什么岔子,他自告奋勇要留下来和时黛一起照顾房悠悠。
“你能把我们送回来,我就已经很感激你了,你
就别留下来了,不是还有事情吗?”时黛拒绝了他的好意。
任嘉琮摇头,他坐了下来,“实不相瞒,我最近也是和家里发生一些矛盾,变相的跟他们抗议呢,我这是用这种方式表达我的不满。”
时黛给房悠悠盖上被子,拿来毛巾给她擦脸,还不忘了和任嘉琮聊天,“有矛盾就好好谈谈,别总抗议抗议的,多不好。”
“根本就谈不了,你不知道我家有多过分,我大哥娶我大嫂的时候,就是商业联姻,后来我姐和姐夫也是商业联姻,现在就剩一个我了,他们还要让我商业联姻。”任嘉琮长叹一口气,如果可以,他一点儿也不想姓任。
时黛手上的动作一顿,“你说你姐结婚了?”
“是呀,我姐夫是江家继承人江行景。”任嘉琮双手托着下巴,满脸生无可恋。
时黛听说过江行景,那是前世的时候,听说他死心塌地的喜欢一个女人,为此和老婆离了婚。
所以——现在任沅芷是江行景的老婆还是他喜欢的那个女人?
时黛有些懵,仔细捋了捋时间线,如果她没记错前世江行景是在两年后离婚的——美名其曰为了心里那个女人。
所以——
见到任沅芷的那一刻,
时黛就觉得她身上压着很重的担子一样,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忧郁,不由自主的,时黛有些同情任沅芷。
床上的房悠悠睡的跟死猪一样,时黛和任嘉琮多聊了几句,大多都是听他发牢骚。
任家也并不是不疼孩子,只是迫于无奈才让任嘉琮的任嘉政和任沅芷联姻的,可以说若不是他们联姻,任家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任家现在都站起来了,他们还要求我跟那个什么小姐见一面,我生气就吵架了。”任嘉琮愤愤不平的说道。
时黛听他讲完了过程,哭笑不得:“他们只是随口一提,这次真的是你想多了,你看到现在吵架都几天了,这不是也没压着你回去相亲么?你——”
她正说着,手机突然响了,时黛拿出来一看,是周步,她胸口莫名一紧,接起电话:“周特助,怎么了?”
“少夫人,您先下来再说吧。”周步声音闷闷的,说完这句话就挂了。
时黛:“……”
下去?她站起来往窗外看了一眼,在这种普通的住所一眼便能看到霍靳川那辆低调的豪车,隔着这么远,时黛却察觉到一股寒意朝她扫过来,她总觉得一片漆黑的车窗里有一双鹰隼般的眼睛在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