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盈袖脸上的伤需得治疗,还是先给盈袖找个大夫吧?”又是慕容盈香站了出来。
慕容之和淡漠的扫了一眼慕容盈袖,冷声说:“大夫人,你去请个大夫来给盈袖治伤。”
“是!”大夫人屈膝行礼,施施然离开。
慕容之和交代完后,便跟二夫人一起,领着慕容盈盈回屋去了。
慕容盈袖知道,这家里最受宠的夫人是二夫人,最受宠的女儿是大夫人的慕容盈香,最受宠的儿子是三夫人的儿子慕容轩,慕容之和的权衡之术用得不错,可唯独慕容盈袖这个死了娘亲的女儿,什么都没得到。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大夫人带着大夫出现,那大夫检查了一番
慕容盈袖的伤口后,丢下一罐廉价的药膏,言明只要每日在伤口周围擦拭四五次,便可痊愈。
“药膏可是花了钱的,记得要涂,养你到这个年纪,若是这张脸毁了,将来要嫁个好人家可就难了?”大夫人说罢,带着人转身走了。
若是记得没错,她该是有婚约的才是,为何大夫人要说这样一句话?
慕容盈袖百思不得其解,她思考的时候,喜欢手里拿着东西把玩,作为医女官,玩药罐子,就是她最得心应手的。
可马失前蹄,她今日居然玩砸了,药膏从她手上掉下来,落在桌案上,咕噜噜滚了几圈后,盖子被揭开,药膏也掉出来一些。
慕容盈袖伸手去抹,却
摸到油腻感,她有些好奇,便打开药罐子,闻了闻味道,又挖了一些药膏出来摸了摸,然后她将药膏放在桌案上,没再动过。
是夜。
一阵风吹过,慕容盈袖屋里的烛火闪了闪,她刚站起身来,一个人影一闪,君墨尘已然坐在她对面的桌案前,漠然的看着她。
慕容盈袖被吓得差点叫出声来,可看清来人后,她生生的忍住了。
“慕容家……怎么样?”君墨尘把玩着桌案上的茶杯,挑眉看慕容盈袖。
慕容盈袖说:“不怎么样,今日大夫人让大夫给我开的药膏里面有蓖麻子。”
“有什么问题?”君墨尘不是大夫,他不知蓖麻子的功效。
慕容盈袖说:“这蓖
麻子有拔毒的功效,敷在患处,能拔出脓液,但是最大的弊端就是会让伤口扩大,却无生肌的作用,如此一来,我脸上的伤口必然会留下难看的疤痕。”
“我很好奇,你不是大夫,为何能治我的病,又为何懂的蓖麻子的功效?”君墨尘眸色灼灼的看向慕容盈袖。
慕容盈袖身子倏然一僵,但是很快就恢复如常,不过即便是极快极短的变化,也被君墨尘看在眼里。
“我不是说了么,医圣千宇是我师兄。”慕容盈袖面不改色的道。
君墨尘站起身来,他身量极高,随意往慕容盈袖面前一站,周遭便无形中形成巨大的压力,让慕容盈袖几乎不敢与之对视。
“我
可不知道,千宇有你这样一个师妹。”君墨尘的样子明显不相信。
慕容盈袖咽了一口口水说:“我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得他教我一些知识,原本我是想认他做师父的,他说他如此年轻,不能当我师父,我便一直叫他师兄。”
“除了发现大夫人用药害你,你还发现什么?”君墨尘没有继续跟慕容盈袖纠结这个问题,对他而言,纠结是无用的。
“有!”慕容盈袖道:“今日大夫人说,让我好好用药,不要留疤,若不然,以后很难许好人家。”
呵!
君墨尘凉薄的勾唇道:“众所周知,你早已许给了户部侍郎聂凡竣,你家大夫人这是何意?笃定你嫁不成聂凡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