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澜的心思被林舒儿直白问出来,立刻连连点头。
“表舅带舒儿来这儿,就是想跟舒儿说这件事。秦王从小独占欲很强,只要是他看中的东西,定会千方百计不择手段得到。得不到,宁可毁掉。但如果舒儿已经觅到良人,立下婚约。那秦王就算再看中舒儿,也不会去抢弟弟身的妻子啊。”
林舒儿继续斜睨上官澜:“听表舅这话的意思,是给我打算好了?”
上官澜又连连点头。
“母后明日召舒儿进宫学规矩只是缓兵之计。这段时间,我会请父皇为我们赐婚,那秦王即使不甘心也只能憋着。我可是皇后嫡子,秦王敢跟谁争,不想要脑袋了?”
林舒儿瞧着稚气未脱,狂妄任性的上官澜,暗暗摇头,又暗暗叹口气。
十七岁了,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就长成了这样?
毫无城府,毫无心机,毫无帝王之相。纨绔,张狂,不学无术却是比谁都强。
就你这段位还跟上官枭斗?只怕人家动动小手指,就给你捏成粉末渣渣了。
上官澜见林舒儿迟迟不表态,着急的问:“舒儿,你觉得我这计划是不是妙极了?”
林舒儿揉揉肩头:“这个事再说吧。今天击蹴累了,我想早点回去休息。”
上官澜一把拉住林舒儿胳膊,伸
手扶正林舒儿发髻上的牡丹花簪:“舒儿回去一定要好好想一想,尽快给我答复。”
回国舅府的马车上,林舒儿将牡丹花簪从头上拔下来,揉揉发酸的脖子。
自己真不是富贵命,才戴一会儿脖子就要被压断了。
“哥,你去查那受惊之马,可有什么发现么?”
凌飞度道:“那受惊之马带下去后就被屠了。我趁人不备检查死马,发现那马臀部里藏有数十根钢针。”
林玥道:“看来是有人对马匹下了黑手,故意激怒马的。”
林舒儿歪头,一脸费解:“第一次惊马,摔坏了赵宁汝,第二次惊马,目标是我和兰若。那你们说,背后之人是赵宁汝的仇人,是兰若的仇人,还是就想害我?”
林玥声音冷冽起来:“第一次惊马赵宁汝受伤,上官枭替代他和你组队。第二次惊马,上官枭英雄救美,护你出危险。你觉得,这是巧合么?”
林舒儿眼睛忽的瞪起老大:“你说是秦王?堂堂枭雄,背后搞这些小马戏,也太掉身份了吧。”
凌飞度道:“虽然只是猜测,但秦王的嫌疑的确是最大。尤其,他还当众跟皇后求娶你了。可见他的确是对你动了心思。而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是外界对上官枭的风评。”
林舒儿摸摸自己
的脸,使劲叹口气:“红颜祸水,说的真是一点不假。”
林玥挑起吊梢眼尾斜睨过来:这丫头还挺有自知之明。
凌飞度问:“舒儿,上官澜找你说了什么?”
林舒儿忿忿道:“上官澜说要请皇上给我和他指婚。我若是有婚约在身,秦王就不会再打我主意了。”
凌飞度呵了一声:“那小子倒是会趁火打劫。”
林玥也呵了一声:“八皇子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林舒儿抓抓脖子:“林玥,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昭和殿里有鸢门的人,昨晚韩莫非给我传消息,说慧皇后给上官澜操办这场击蹴的目的是你。上官澜以为这场击蹴没有人敢赢他。到时候他就会当众跟皇后请恩典,要收你做侧妃。但他们母子都没有想到,上官枭会不请自来,并不给他们母子面子直接赢了这场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