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柳欣鸢皱了皱眉,看着南宫雨辰,压着自己不太高兴的语气道:“她们嫁了自己不认识的人,我便一定如此吗?”
他没有给予正面回答,而是开了折扇遮住半边脸,“所有人皆是如此,这便是规则,柳姑娘是不遵循规则吗?”
柳欣鸢腾一下站起来,看着南宫雨辰语气不太好:“南宫公子,你即能讲出有关公门之人的那番话,我以为你也能理解我如今所为。”
她抿了抿嘴,“没想到南宫公子也不过庸人一个。”
闻声,见一先急了,要起身回怼,但是被南宫雨辰拦下来,他则是眉眼含笑的看着柳欣鸢,问:“那姑娘说,不是如此吗?”
柳欣鸢转过身去,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向来如此便对吗?世间女子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又不是物品,嫁人是一桩欢喜的事情,若对方不是心喜之人,这就失去了它本来的意义。”
她回过头去看着南宫雨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是牵线搭桥让两人相知相爱的,怎就成了不二命令了?”
柳欣鸢说着又转开头,“怎么就又成了规矩了?”
言罢,室内一阵寂静。
弹琵琶弹琴以及点茶
的姑娘,都停下了手里的事情,抬眼看着柳欣鸢。
她怔了一下,转头看向南宫雨辰,他依旧眉眼含笑的看着她。
“固然,我心中所想与这世间诸多事宜所差甚多,可却不为错。”柳欣鸢声音弱了一些说道。
她忘了这是古代,也忘了自己曾猜测南宫雨辰出身望族,女子婚事于他们而言,就像是交易。
可是她还是不认错。
“原本如此,不一定对,原本没有,也不一定错。”南宫雨辰也站了起来,扇子重新打开,琵琶琴音再次响起。
他一步步走向柳欣鸢,“柳姑娘所言句句在理,并无错处,你斥我为庸人,也不为错,姑娘通透。”
柳欣鸢没想到南宫雨辰是这个反应,一下子把她整不会了。
“公子,公子不是,也不对,此事我……我也不是这个意思,算了,公子谬赞。”
柳欣鸢实在是讲不清楚她要说什么,索性应了得了。
南宫雨辰笑了笑,朝着她弯下腰目光炯炯的盯着她看。
柳欣鸢身后还有余地,但是她却没有退,目光很是坦荡的看着南宫雨辰,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此时南宫雨辰在想,柳欣鸢到底是如何教
养出来的。
脾性极好,教养极好,甚至是同他所认为的观念并无二般,不卑不亢,极其灵动通透。
本先前只是对她为何能缓解他咳症而感兴趣,自那日山上捕熊的对话开始,到今日她这一番关于女子婚假自由的言论,他真正开始对柳欣鸢这个人感兴趣了。
而且他更加确定,柳欣鸢必不会是京中送来的了。
京中教不出像她这样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