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时候,常年在外的当主,却突然带回来一个风韵犹存的歌女和她的儿子,然后传出风声,他对这个外养子的关注和重视,远超过原本既定继承人。一想到一个来历可疑,血统卑贱的歌女之子,可能毫无理由的凌驾自己头上,然后众多家臣部曲近属就严重不淡定了。
“我”名义上的生母舅家,也无法坐视,然后“我”就成了斗争的焦点,被推到了前台,再加上当主莫名其妙的指亲.这简直就是女频版的狗血宅斗的套路啊。
“有船出海么.”
我重重的吁了口气。
“有,有,不过得等到旬后。。一同出发”
老头忙不住的点头。
“毕竟我等是借了夷州藩的船过来的.”
“不过只要完成这笔勾当,到了笼山港,就能直接乘上本藩商家快船。。”
老头子念念叨叨的讲个不停,
那种说话间的颤动,看起来像是某种发自内心的激动,看来“我”这位前身,多少还有点威望和班底啊,不过这一切对我来说,还是有一种淡淡的疏离感
“你可知我是为什么出来的。。”
随着这句脱口而出的话,我也想起来了,那会领内突然冒出一股传言,说“我”非是当主本生,而是寄养的子嗣,因此父亲才格外扶持那个亲生血缘的弟弟,有让“我”另娶分出去的意思。
然后就各种意气、青、中二情节发作,被人一撩拨就跑出来,发誓就算没有罗氏本家的扶持,也能创出一番事业,再回去打那些人的脸。
“那些都是阿谀小人的恶意生事,”
他愤愤的说。
“就算没有本家的渊源,您的血嗣也比罗氏宗家高的多。。”
说道这里,他几乎是微不可闻的念叨
“大不了娶了小小姐就好了。。照样也能将宗脉传续下去”
麽,不是亲生,娶妹,我好像听见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了,可惜老家伙自知失语不肯再言了。
我更决定了不能轻易回去的理由了,起码不能毫无准备的回去,不过借助他们的力量离开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要闹出大事的是非之地,应该不成问题把。
“那你身上还有多少钱。。”
我想了想,看着他的眼睛道,既然有更好的离开契机,我也要稍作一些准备。
“我可不想就这样回去。。此地还是事情未了”
“这。。”
他毫不思索的,就马上把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掏了出来。有整把的银钱,也有几张存单式的飞钱票据,以及一块质地考究的玉环。
“这些都尽管拿去好了。。”
“船上还有余钱和北上的货物,大公子若急用,可就地折价变钱。。不过买不了好价钱,大概也有八九千缗”
“这么多。。”
我叹声道,我的前身还真是狗大户啊。干嘛吃力不讨好的跑带这北地来玩潜伏呢。
“这些许身外物算什么。。”
见我大都收入囊中,他这才露出些安心的表情。
“只要大公子你安好的消息。。才是最紧要和关键的”
“这样藩内众家,都可以安心了.”
说到这里他,再次露出由衷高兴和兴奋之情,我忽然有一点点利用别人信任的愧疚。
好吧,混吃等死和软妹子环绕的生活,似乎都已经在向我招手了,
看着小径上出现寻找的人影。
“来了。。”
老头露出一个宽心的笑容
“这位是康船主,本家往来的可靠得力人士,也是我多年的过命交情”
“只是有一样须得允诺。。”
“哦。。”
我楞了一下。
“大公子你要做什么,请让老身协从左右。。”
他露出一种被嫌弃的老狗般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