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上海的第二天,在刘姝的努力下,我终于听到了刘映杉的声音。电话响起的那一刻,我的手都在抖。
刘映杉的声音亲柔的响起:“思齐。”
“我在。”我轻声回答,所有的思念都在这一刻倾泻而出,“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你怎么这么傻?一个人跑过来干什么?”刘映杉轻声责怪我,语气却是说不出的温柔。
“这本来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我得来跟你们家提亲啊,我得把你娶回去啊。”
“傻子,你真是个傻子。”
“我不傻,我要是不来找你才是真的傻。”
“思齐,我先挂了,你好好的,等我。”刘映杉挂断电话,然而我却没有想过要再等他。
刘姝从他家出来跟我见面,就约在了酒店楼下。
“他怎么样了?”我问刘姝。
“听到你的声音,整个人都精神了。”刘姝答道,“不过他在怪我,怪我不该帮着你,让你一个人来上海。所以祖宗,麻烦你自己保重自己成吗?你从昨天到现在一顿饭也没吃,你们两个这种闹法,可能还没有等你们熬过去,身体就先垮掉了。”
“他妈妈不肯见我吗?”这种时候我哪里有心情吃饭,没听到声音之前,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听到他的声音,哪怕是一句话也好。听到了声音之后,却再也不能满足于只听的到声音。
“阿姨说,现在这个样子,她没有办法跟你见面。”刘姝试图安慰我,“不过,你不要太伤心。我这几天都会过去,再跟阿姨说说,她总会心软的。”
“我不想等了。”我的话里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就算是等,我也想到离他最近的地方等。”
“你想干什么?”刘姝看着我,“你想直接去他们家?思齐,你这样阿姨不会让你进门的。”
“我不上楼,我就在楼下,等她,等到她什么时候愿意见我了,我再上楼。”说话间,叫来了服务员,点了些饭菜,这必定是场持久战,而我不能输,所以我得保存大量的体力。
站在他们家楼下的时候,四点钟,太阳还挺大,即使有高楼折下的阴影也遮不住什么。
刘姝看着我,觉得不忍,还是说道:“不然你跟我一起上去吧,你这样子,其他的不说,刘映杉知道了总会心疼的,这两天太阳还挺毒的。”
我摇头,道:“阿姨想见我之前,我不能上去,你也别告诉刘映杉,你悄悄跟阿姨说就成。”
刘姝也是无奈,转身上楼,不多时又下来了。
“阿姨说,你这样没用,还是算了吧。”
我摇头,道:“现在没用我就等,等到什么时候有用了再说。你回去吧,一天天跟着我你也忙坏了,太阳大你一个女孩子别晒出毛病。我就等着,晚上我自己回去,你放心,不会站通宵的。”
刘姝始终是心软,见不得我一个人可怜巴巴站着的模样,就在下面陪了我一会,见我确实没有要走的意思,便出小区给我买了吃的跟藿香正气液。
我拿着那些东西,也只能说一声:“谢谢。”
那一天果然是没有见到刘妈妈的,但这并不能打消我要站下去的念头,第二天下午老时间,我还是过去了。十分感激刘姝,这两天,她几乎什么都没做,就游走在我跟刘映杉妈妈之间,帮我们传递着消息。也十分庆幸,第二天虽然仍是没有见到刘妈妈,刘姝却告诉我,她的态度已经有所软化,让我安心。
第三天我起了个大早,因为那一天的天气看起来挺阴的,没有太阳,不怕中暑,自然应该早点去站着。所以那天当刘姝打电话约我吃饭的时候,我告诉她,我已经在楼下了。
刘姝很快找到我,跟我说:“今天你就别站着了,这几天台风快来了,天气不好,容易有雨,风也大,你一个人站着挺危险的。”
我说:“好不容易他妈的态度软了一些,我要是现在放弃,等于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没关系,下雨吹风什么的正是苦情戏的戏码,阿姨说不定就答应了。你也别管我,这几天你已经够忙了,我这点儿事情,我自己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