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惜那痛苦的呻吟,任谁听了都心疼。
然而,沈律并没有要上去的意思。
他言简意赅地向医护人员说明她的过敏体质,还特意解释了句。
“她不是我的妻子。”
听到这句,童惜脸色煞白。
他如何能做到如此冷静。
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有心思和别人解释这些。
……
救护车开走后,沈律返回包厢。
包厢门外站着一个服务员。
听到里面的打砸声,服务员在外站着,不敢进去。
沈律走向她,态度谦和道。
“不好意思,一切损失我都会照付。”
有了他的保证,服务员这才悻悻然离开了。
包厢里一片狼藉。
能砸的,几乎都被砸了。
墙布沾上了各种残渣,地上还有碎渣。
破裂的瓷片玻璃片,看着非常危险。
顾迦洛还未发泄完,见沈律回来,她美眸圆瞪。
“沈律!我要杀了你!
”
她手执玻璃片,朝他扑来。
沈律稳稳地接住她,同时,抓住她拿着危险物的手,脸色严肃且平静。
“松开它。”
她的手指被碎片划伤,血就渗了出来。
顾迦洛不肯松手。
确切地说,是不肯听他的。
她摇头,霸道又娇纵。
“我不!我要用它割断你的喉咙,我要杀了你!”
沈律释然淡笑。
“好,我让你杀,这正是我梦寐以求的解脱……”
他松开她的手,坦然无惧地将脖子暴露在她面前。
“动手,现在就杀了我。”
他要求死,顾迦洛当然不依。
她丢了那片玻璃,抱住他。
就像忽然变了个人似的,娇滴滴地唤道。
“沈律哥哥,我不舍得你死。
“我就是太生气了。
“你只关心那个女人,都不理我……”
沈律已经被她戏耍过无数次。
她的所有服软,都是假象。
然而,
比起她的蛮横任性,他更不擅长应对她的故作乖巧。
顾迦洛抬起头来,用那已经湿漉漉的眸子望着他。
“我不小心的。
“我就是想推她出去,没想到她那么脆弱,一下子就摔倒了。
“沈律哥哥,我会坐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