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清晨她醒来的时候,背上原本深绿色的药膏已经变成了偏灰的绿,显然是里面的成分被吸收掉了。
“小姐,奴婢刚刚去小厨房弄了点清粥,您先垫垫。”
盛晚知朝她招招手,“扶我坐起来,我的小姐妹疼,我得换个姿势。”
苑椿事先还没理解话里的意思,直到小心翼翼的把人扶坐起来,看自家王妃揉着胸口的时候,才反应过来,红了脸,赶紧转移话题。
“小姐您先坐在火盆边上,奴婢给您把药膏揭下来。”
“嗯。”
盛晚知拿着小碗喝着粥,背上依旧是青紫一片,严重的地方甚至有些发黑,可比起昨
天那皮开肉绽,已经是好了很多。
“小姐,侯爷找神医调配的药,效果也太好了吧?”
“不好怎么叫神医?”感觉有在变相的夸自己,但她受之无愧。
那三十鞭真是差点要了她半条命,也不知道是不是A型药剂在去除毒素的时候让这具身体变得耐打了一些,竟然在鞭刑的第二天就让她能下床走动。
慢吞吞的把粥喝完,趴回床上方便苑椿给她上药,只是这药才上到一半,就有人过来膈应她了。
盛装打扮的苟玲儿用胭脂把脸颊的红肿遮掩,嘴角噙着得意的笑出现在了她面前。
“姐姐,疼吗?”
没有殷言
风在场,她的嘴脸格外真实。
盛晚知瞥了她一眼,也不在意自己现在的模样,道:“我这点疼哪比得上妹妹你心疼啊?昨天不好受吧?”
苟玲儿眼神一冷,接着便听盛晚知说道:“别急,疼的日子还在后头。”
“贱人!你都已经这样了还敢在我面前叫嚣?你凭什么?在这王府里有谁是欢迎你的?侯府嫡女?简直就是笑话!”
苟玲儿怒指着她,“别以为你能嚣张多久,我知道,只要你父亲垮了,你就是过街老鼠!恢复容貌又如何?等到了那个时候,花楼就是你唯一的去处!”
盛晚知让苑椿继续上药,脸颊
枕在双臂上,思索了一会儿,道:“有我在,我爹就算是想垮都垮不了。”
她扫了眼她那身衣裙,“田里的鸡插上再华丽的鸡毛也不可能变成凤凰,出门前没有照镜子吗?华丽低俗到简直就跟站在花楼前揽客的女人差不多,果然是妓子本性,穿什么都像妓。”
苟玲儿抓过斜倒在一旁的火钳,作势要冲着盛晚知打过去!
盛晚知行动不便,苑椿直接用背给挡下了!
“嘶……!”
苑椿疼的脸一下就白了!
这能忍?
不管身上的伤牵扯到会有多痛,也不管差点就能愈合的裂不裂开,直接就从穿上起身,赤脚踩
在地上,夺过火钳,扬手打了下去!
在苟玲儿打人的那只手上连打了三下!
疼的她毫无形象的哭喊出声!
“哭丧呢啊?”
丢掉火钳,一把抓歪对方精心梳好的发髻,眼神凶狠的说道:“是不是以为我挨了鞭子就搞不动你了?别说我挨鞭子,我就算是手断了也能让你脑袋开花信不信?”
抓着她头发就把人拖到柱子边撞了几下,把人整个都撞晕了才直接丢开!
“苟玲儿,你再动苑椿一下,我就让你变得跟狗一样!”
她不顾已经流血的后背,穿着肚兜就跨前一步,弯身,阴恻恻的说道:“知道狗是吃什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