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因为急着要出门的缘故,沈时景并没有折磨陈韵初太久。
二十分钟后,他气定神闲的整理好西装领口,淡淡道:“走了。”
陈韵初衣衫凌乱的躺在床上,心里在骂娘。
剩下的钱,她不还了!
——
驱车到了餐厅,陈韵初下车后故意的走在沈时景后面,她心里有气,很气!
沈时景也没管她,进门后,在服务生的引领下去了二楼隐秘的包厢。
包厢里已经有好几个人了,个个西装革履,一看就是上流社会的精英。
见到沈时景,他们纷纷站起身客套寒暄。
陈韵初想当个小透明,起初有意无意的躲在沈时景的身后,等大家都落座,她才跟着坐下。
许是没想到沈时景这次饭局会带女伴,其他几
人在看见她时,有些诧异。
一个年纪稍长的男人笑着打趣:“沈总的眼光一直都很不错。“
沈时景微微勾唇,以作回应,并没有正面搭腔。
他是来谈生意,不屑聊女人的话题。
他们聊得有多专注,陈韵初就吃得有多认真。
她听不进商业场上那些复杂的东西,对她来说,来这里就是干饭的。
突然,有人起身敬沈时景酒。
沈时景坐着没动弹:“不好意思,今天喝不了。”
连陈韵初都感觉到气氛变得尴尬了起来,她抬眼扫视了一圈,选择当无事发生,看起来,好像谈得不太好……
有人出来放台阶让敬酒的人下:“沈总是身体不舒服吗?那可以让人代劳啊。”
敬酒的人很自然的把方向对准了陈
韵初。
陈韵初脑瓜子嗡嗡的,看了眼沈时景,没从他脸上看出任何表情,也不知道他是默许还是怎么。
她也不好让人一直尴尬,心里一边吐槽沈时景太会装,一边认栽。
这帮老爷们儿除了沈时景,其他年纪都比较大,餐桌上只有白酒。
陈韵初忍着对白酒的厌恶,闷了一小杯。
她不太会喝白酒,小时候她妈喝多了也给她灌过酒,但都是红酒,白酒的度数明显高得多,而且特别灼喉,能一路灼到胃里那种。
后半场她算是听出味儿来了,这帮人都是人精,仗着沈时景年轻,刚回国接手公司,有意无意的在合作上占便宜,不怪沈时景态度不好。
他们还一个劲的敬酒,当然,那些酒都进了陈韵初的肚子
。
最后她也不知道沈时景到底谈没谈成合作,她醉了,醉得特别厉害的那种。
她怕再像上次林聪算计她一样,把她送到老男人的床上,潜意识抓住沈时景的手臂,靠在他肩头低声呢喃:“不要害我……我不要陪他们睡觉。”
只有沈时景听得清她在说什么,他微微蹙眉,扶着她站起身:“我们先走了,合作的事,回头再谈。”
说完,不等其他人做出反应,他就径直带着陈韵初离开了。
到了外面,被冷风一吹,陈韵初开始反胃了。
沈时景嫌弃的让她扶着路边的树干吐,唯恐溅自己一身。
陈韵初干呕了半天,什么也没吐出来,于是更难受了,身子一歪,就要往地上躺。
沈时景见状立刻将她拎起来
塞进车里:“回酒店。”
一路上阿泽都心惊胆战的,生怕陈韵初吐车里。
沈时景有洁癖,虽然没到变态的程度,但也绝对不可能容忍这种事,极有可能,会直接把她扔下去。
还好路上陈韵初都没折腾,一直死死抓着沈时景的手,硬生生将他白皙的手指捏得泛白又泛红。
回到酒店,陈韵初还是不肯撒手。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连亲妈都不能信,她完全没有安全感。
沈时景尝试过挣开她,但他估错了一个喝醉酒的女人到底有多大的力气。
最终,他只能陪着她躺下,等她彻底睡死过去,他才得以脱身。
他烦躁的扯下领带脱去西装外套,看着床上醉成一滩烂泥的女人,有些后悔让她喝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