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早接到伯母电话,她让我去厉家别墅,逼我自己离开。”
许笙歌将实情说出,并未隐瞒一丝一毫,“结果发生了争执,伯母她急火攻心,心脏病发作了。”
话音刚落,苏绫刺耳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透着十足十的恶毒,“还说不是你,要不是你故意气伯母,她怎么可能心脏病发作?”
说完,她还嫌不够,一脸哀戚的转向厉君昊,“厉哥哥你是知道的,伯母的心脏病这几年控制的非常好,怎么可能会突然发作。这个女人她就是故意的!”
厉君昊剑眉紧锁,看着床上嘴唇还有些泛青的纪彩凤,刚想开口,却被许笙歌抢了先。
“你以为我是你吗,欺负自己孩子还恬不知耻!”
神色陡然转冷,许笙歌上前一步,气势逼人的质问:“再说,当时你并不在场,说的这么肯定,难不成你派人监视伯母,还是说你想诬陷我?”
苏绫被凌厉气势所迫,浑身汗毛倒竖。
而就在此时,厉君昊如鹰隼般锐利的眸子盯视向他,更让她如坠冰窖。
情理之中,她声音陡然尖锐起来,“你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监视伯母!”
许笙歌睨着那比自己略矮些的女人,勾起冷笑:“这么说
,你是在诬陷我了?”
要是连这点事都应付不了,她还谈何复仇!
“我诬陷你?”
苏绫重复着她的话,眼中恶毒尽现:“刚才可是你自己说的,是你和伯母争执,伯母才气得心脏病发作,现在想不认账了吗?”
为了让厉君昊厌弃许笙歌,她必须将这个帽子扣在她头上。
虽然厉君昊和纪彩凤并不十分亲近,可料想他也绝不会让一个差点害死她亲妈的女人留在身边。
许笙歌将她的算计尽收眼底,镇定自若道:“你怕是忘了,厉家还有佣人,当时佣人可都在场,她们都可以替我作证。”
说完,她又将目光扫向厉君昊,显然也是在提醒他。
虽然她内疚自责,可这件事说到底是纪彩凤出言不逊在先,她一直恪守本分,没有一句不敬之语。
就算想怪,也怪不到她头上!
苏绫顿时有些傻眼,刚刚酝酿好的话被堵在喉咙中,上不去也下不来。
“君、君昊……”
短暂寂静中,一声虚弱的声音忽然响起,将紧张的气氛打破。
三个人同时望向病床,厉君昊刚要上前,苏绫却眼珠子一转,抓住时机抢先握住纪彩凤的手,眼中是虚伪的关切:“伯母,您可终于醒了,您快
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您怎么会突然犯病了?”
她的意图明显的不能再明显,纪彩凤本就对许笙歌痛恨不已,又被她气的心脏病发作,只要纪彩凤开口指认许笙歌,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她倒要看看,厉君昊到底会不会为了这个贱人不管自己亲妈死活!
纪彩凤闻言,游离的目光却骤然对上许笙歌的双眼。
她眼中怒意翻涌,愤然抬手指着许笙歌,刚想开口,却剧烈咳嗽起来。
厉君昊一怔,望着这情景,心中百感交集,忙问:“妈,到底怎么回事?”
无论如何,他都不愿意相信许笙歌是故意将纪彩凤气出心脏病的。
苏绫眼中却划过得意,还以为厉君昊已经开始怀疑许笙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