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清警惕地看着他,眉头已经渐渐蹩起,“跟你在一起?”
张佐焱立马举起双手,大呼冤枉:“巽兄你饶了我吧,看看我是这么没品的人吗?朋友妻不可欺这点我还是懂得,更何况莺莺会一剪子毁了我的……咳咳。”
难得看到张佐焱吃瘪,巽清莫名感觉舒心的很,这花狐狸总算还有人收,真是……啧啧。“呦,是哪家的姑娘那么有能耐,能把你这千年狐狸给收了?”
“巽兄,你读读傻了不成?这都城可只有一个莺莺,你说还能是谁?”
“莫不是那个揽香阁的花魁柳莺莺?啧……”
“怎么样,小爷的眼光还不错吧?”张佐焱朝他挤挤眼,嘲弄道,“巽兄还是担心一下自己的终生大事比较好吧。”
“她昨日……”
“哦,对了,差点都忘了。”张佐焱一拍脑袋,作恍然大悟状,“正事还没说呢。这事和你家房小灵也有点关系。”
“……”巽清深锁的眉心几乎可以夹死一只蚊子,显然对张佐焱说话大喘气儿,重点之处顿几顿的行为模式极度不满。
张佐焱挠了挠鼻子,对着巽清那张严肃的冰块脸颇为不习惯,但也收敛了玩闹的心态,小心地斟酌着词句,故而说的十分缓慢。
“据我所知,你的父亲也就是巽三爷至今还被扣在皇城里。你可知其中的缘由?”张佐焱习惯性地扣着被褥,眼神有些飘忽。
“不是说在皇城接受审查么,怎么,难道出了什么变故不成?”
“皇城两个月都没有消息,你说这算不算变故。巽家在朝野的地位一向尴尬,难不保有人暗中使绊子。可这都两个月了,大理寺也不是吃干饭的,扣人扣到如此光明正大,却只有这些莫须有的罪名,足以证明这背后之人拥有滔天的权势。而当今局势,这人必定是……”
“摄政王刘楚?!”话一刚落,就被张佐焱紧紧捂住了嘴。
张佐焱眯着眼扫了一圈,确定房间外无人才松开了巽清的嘴。“巽兄你不要命啦,竟敢直呼摄政王的名号!!小弟还嫌命太短,可陪不了你这么折腾。”
巽清哼了声,也并未否定,只道:“刘氏不是个好相与的,我爹怎么会得罪了他?“
张佐焱意有所指道:“得罪不得罪我可说不准,不过刘氏想要你爹手里的一样东西,我倒是可以确定。”
“你说什么?”
张佐焱看他一脸呆样,已经不指望他能道出个中原委。“想想看,你家有没有什么祖传的东西被人惦记上了。”
巽清下意识地就探向腰间的那枚玉饰,冰凉的温度微微缓解了他焦躁到有些火烧的心思。
张佐焱饶有兴趣地看着那平时并不起眼的玉饰,问道:“就这玩意儿,可以让我看一下吗?”
巽清把玉饰递给他,眼中依旧茫然。这祖传之物不过也就是平日赏玩的古物,摄政王刘氏富可敌国,根本没必要花如此大的心思来夺取此物。
可没过多久,巽清就发现自己错的离谱。只因常年流连于花丛,对古玩颇为有其见地的张佐焱竟对着它倒吸了一口冷气,整个人倒像是见着了地狱般令人惊恐的景象而吓傻了,瞳孔放大了一圈,原本漆黑的瞳子周围变成了浅淡的琥珀色。
“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