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挽硬着头皮道:“我叫南筠,家在虾蟆陵。家里没有兄弟姐妹,只有一个五十多岁老父。不曾成婚,没有子女。”
她不能说真实情况,只能临时编一个。
所幸,莫北并没有怀疑。
“看来是我委屈你了。”莫北愧疚万分:“我向你发誓,今后绝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南挽心虚地转移话题:“雨好像停了,我们出去走走。”
莫北不疑有他,坦然答应。
由于下过一场雨,街头特别凉爽。
二人走在街头,每每走到一个地方,就有巡逻的士兵检查腰牌。
第四次被人拦下来检查腰牌,莫北不耐皱眉:“这也太麻烦了。”
万一人有急事,岂不是被这耽误了。
“兄弟一看就是刚来的。”离他们最近的卖糖葫芦的小贩乐呵呵道:“这些对于经常来北城的来说可谓是家常便饭,当初我们上户籍的时候,比这还更麻烦。”
“老伯,怎么说?”南挽主动接过话头。
见他们有兴趣,小贩乐得多说几句:“刚开始的时候只要在北城居住便可登户籍,之后变成只有家中当兵的才能登户籍。这户籍也不好办,要上下打点。”
用什么打点,自然是银子。银子给的越多,户籍下来的越快。
小贩唏嘘道:“光打点就花了我三年的收入。”
不办不行,否则就会被赶出北城。
他在这住了这么多年,哪舍得离开?宁愿多交一点银子,在这长长久久地住下来。
二人谢过小贩,继续向前走。
“站住。”走到一处拐角的时候,他们突然被几个人高马大的士兵拦住了。
南挽拉着莫北后退了几步,脸上流露出畏惧的神色:“大人,我们带了腰牌。”
士兵白了他们一眼,恶狠狠道:“谁要看你腰牌,我们是问路的。”
问路?南挽按住一旁想要发火的莫北,赔笑道:“不知几位大哥想去哪?”
“去北山。”一位眼角有疤的士兵走了出来,客气道。
“好,我们带你们去。”南挽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们。
北山他们昨日去过,大概知道怎么去。
南挽一边领路一边想办法套话,但奈何他们油盐不进,不管南挽问什么,都被强硬着堵回去。
“各位军爷,北山到了。”南挽镇定地指了指前面陡峭的山。
按照记忆,北山就是最前面那座山。
“行,这是报酬。”眼角有疤的士兵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南挽。
“谢谢各位军爷。”看到银子,南挽脸上毫不掩饰地欣喜。
“行了,你们滚吧!”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道。
在他们的注视下,南挽二人迅速离开。
看不到的拐角处。
“我们跟上去看看。”南挽轻轻拉了一下莫北的衣角,低声道。
这些士兵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北城的士兵,哪有北城的士兵离北山也不会走?“好。”莫北点头答应。
二人偷偷跟在那些士兵身后。
士兵一路往南走,七拐八拐地绕过了很多野兽横行的地方。
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对这座山不熟悉的样子,可他们刚才的表现足以证明他们是第一次来。
南挽想不透,继续跟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