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了什么?肉票们表情茫然,可齐平却没有回答,当巡抚卫队下场,这场演习便已进入全新的阶段。
他不再掌握信息优势,那些准备,对付县衙同僚足够,但却没法破开三位军卒的联手袭击。
不过,那神秘的能力,给予了他应对变故的底气。
倘若将这场演习比作一盘棋,那么,他纵使不敌,却有着悔棋的能力。
落子有悔。
就是这般不讲道理。
按照时间,他们应该快要动手了吧……齐平抿了抿嘴唇,对范府众人道:“我去接几个人,你们在此地不要动。”
说着,他迈步朝后院走去。
三名经验丰富的护卫,即便掌握了对方行动方案,想要破解,仍不简单,他得抓紧时间。
……
范府外。
一行人专注望着镜中画面,当看到齐平离开,都有些诧异。
“他要做什么?”有人疑惑。
无论从哪个角度,这时候,都不该离开人质。
车厢中的两位贵人同样诧异,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令所有人都微微撑大的眼眸。
只见,在镜中的俯瞰视角下,齐平竟闪身爬上屋顶,沿着灰瓦缓行,走走停停,仿佛在判断什么,最终藏身于一处角落。
与此同时,在全图视野下,他们也清楚看到了,跃入宅子的三名禁军。
双方恰如棋盘上黑白棋子,逐步接近。
“他莫非是猜到我们要从后院进攻?”李巡抚惊讶。
“提前猜到也不意外。”黑脸护卫想了想,道,“面对这种情形,应对的法子本就不多,他能预判弓弩点位,猜出我们的下一步并非没有可能。”
顿了顿,他摇头说:
“可派人潜入算是阳谋,单他一人,分身乏术,留守在人质旁是最好的解法,贸然离开,即便能提早侦查,却非明智之举。
他这一步,走错了。”
李巡抚问:“有没有反制的方法?”
黑脸护卫道:“有。要么,他的武力远胜三人,但这并无可能,要么,他能分而击破,不过这更不可能存……”
最后一个字没有说出口,话语截然而止。
就在此刻,画面中,三名禁军分开,爬上屋顶,而其中一人,笔直地朝着齐平藏匿的位置走去,似对于前方的危险毫无所知。
黑脸护卫眼眸骤缩,眼神有些茫然。
巧合?
恩,一定是巧合,否则,难不成那少年并非是去屋顶侦查,而是预判了三人的进攻路线?
这未免太匪夷所思……然而,心中仍旧紧张起来。
“棋盘”上,黑子提早织出了一张罗网,伺机而动,而白子尚未察觉。
内院,那名腰胯军弩的军卒小心地躲避风铃细线,尽可能减小走路的声响。
与此同时,他熟稔地将将军弩上弦,寻找着合适的狙击点。
很快的,他选中了一处拐角,轻手轻脚潜伏过去,而就在他闪身过去的瞬间,缩在角落的齐平身躯蓦然舒展。
一抹雪亮的刀光宛若毒蛇刺出,瞬间抵住了护卫的脖颈。
这一幕太过突然,以至于,后者连反应时间都没,就听到耳畔传来低语:
“别动,你被我割喉了。”
护卫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神情平静的少年“悍匪”,不敢相信,对方竟早在此等待。
“弩给我。”齐平伸手,缴获了那支法器军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