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清:“各位施主,从昨日守到今日,辛苦了。请坐于蒲团上,吃点斋饭,喝点清汤
鹤王、秦王、曲焰三人留下的亲卫队,守在长生殿门外,依次坐于蒲团上:“谢谢大师。”
他们昨日,也是这样被圆清大师赐斋饭的。
因此,今日自然而然,坐在蒲团上吃起来。只是蒲团似乎比昨日更软和舒适。看向圆清的目光,都更加感激。
刚吃完,喝完,将碗筷放在收餐具的小和尚手里后,开始犯困。
小和尚:“师父,他们睡得好快啊,有的嘴里最后一口饭,还没吞下去,就睡着了。”
圆清一本正经:“是啊,从昨日到今日,可累坏了。你可不能学他们熬夜,要早点睡,不然饭在嘴里就睡着了,等醒来时,嘴里的饭就会馊,嘴就臭了。”
小和尚‘咦’的嫌恶一声:“我肯定不熬夜。”
等小和尚离开,圆清禁止长生殿来人后,他们才推开大门,进入殿内。
温瑶玥:“想不到,大师也有这么厉害的迷药,都不给他们吃完饭的时间,就把人药倒了。”
圆清:“迷药虽是歪门邪道,但也是道。”
燕寻安听了,只感无语。
圆清停在足有大半人高的香炉缸前,将里面三支一米八的大香拿掉,又用敲木鱼的棒子,将香炉灰刨开,刨了很深,都不见药材。
温瑶玥:“大师,你到底偷没偷啊?”
圆清纳闷,他就藏着这儿,怎么没有了:“修道人,不偷,只拿。”
温瑶玥:“好好好,那你拿了没有?”
圆清:“拿了,我把那三个锦盒的盒子底面,一点点撬开,拿出药材,埋在大香灰缸里后,又将撬下来的盒底,用香油蜡粘上。”
燕寻安有些急了:“我来。”
可刨了好一会,还是没有。
温瑶玥质问:“大师,你不会本着你修道人的道心,根本没偷吧?”
圆清很冤,但仍旧和善不恼怒:“说了不偷,但拿了。”
温瑶玥追问:“那药材呢,这可是要救人的,没有药材,会死的。”
燕寻安真地急了:“大师确定是埋在这大香炉缸里?”
圆清:“没错。是不是老衲去福禄殿开光祈福的时候,有人来过长生殿?”
温瑶玥和燕寻安同时答道:“没有。”
温瑶玥:“虽然亲卫队撤走了,但还有护城军守在这儿。”
燕寻安:“既然大师确定自己放在这儿,那我就得罪了。”
说完一脚飞身旋转踢,就将大香灰缸子踢翻,顿时香灰倾泻而出,喷张得直冲殿顶,而后四散开来,视线顷刻间变黑了。
这可是半人高的大香灰缸啊。
三人均被呛得猛烈咳嗽,狂往外冲。
温瑶玥还没咳过气来,就已经忍不住大骂:“燕寻安你有病啊。”
“我是你夫君,女子以夫为天,你怎敢骂本王?”燕寻安本也愧疚,但一被骂,本能的夫为妻纲,脱口而出。
“哼,我才不要你这灰蒙蒙的天。”温瑶玥边擦拭脸上的灰尘,边朝其他方向,快步离去。
只是还没走两步,就被燕寻安拉住:“本王不准你走。”
“咳咳咳。”一声不属于三人的剧烈咳嗽声,从殿内飞出来。
没错,是飞出来。那人浑身仿佛被香灰掩埋过,两鼻孔和眼睫毛都是香灰。完全看不出本来面貌,只能看见他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子。
手里还拿着一节细棍子。
圆清光听那人咳嗽的声音,就知道:“黄川,你何时睡在长生殿了?”
黄川刚一开口:“我,咳咳咳。”
他一张嘴,就喷出了好多香灰,根本无法说话,甚至还要极力忍住咳嗽。因为一咳嗽,也会将香灰呼进肺里,更加止不住咳了。
圆清:“赶紧去洗洗。”
“不行,”燕寻安哪里肯,因为药材定在黄川身上。
叫黄川的,完全不听燕寻安的话,飞身而起去找水,燕寻安腾空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