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清听完,立刻跟着瑞心来到了前堂,父亲被安置在一旁的偏厅,脸色很差,白婉清上前唤了几声都没有反应,一边的陈氏更是吓得脸色发白,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拿着帕子抹着眼泪。
“刘伯,可有请大夫!”白婉清忙问。
“大小姐放心,已经去请常大夫了,这会儿应该也快到了!”刘伯满脑门的汗,额头还青了一块,看来刚才也是动了手。
“嗯!”白婉清说完,便守在了父亲身边。
白晨明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额头的汗也越来越密集。
白婉清拿出手帕想要替父亲将汗珠擦拭干净,可却被一旁的陈氏推了出去。
“白婉清,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非要退亲,你父亲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就是个扫把星!你回来,所有人都别想好过!”
陈氏一边说着一边给白晨明拭去汗珠。
白婉清看了一眼陈氏,父亲病的如此重,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就在这时,常大夫走了进来,跟着他一起来的还有洛老头。
大夫来了,白婉清和陈氏都起身给大夫让出了地方。
常大夫给白晨明号了脉,又问了事情的原委,说是急火攻心,才导致晕了过去,常大夫给白晨明施了针,白晨明的脉象才逐渐平稳,额头上的汗珠也变少了。
“清丫头,放心吧!他没什么大事儿!”说这话的是洛老头,他听说有人欺负他的徒孙,所以急匆匆的就赶了过来,他没有提药箱而是拿了一根木棍。
“你放心,谁也不能逼你嫁人!即便是白晨明也不行,我老头的棍棒不同意!”洛老头有意无意的将木棍从陈氏的面前扫过,眼神恶狠狠的看着陈氏,把陈氏吓得缩成了一团。
“这......这人是谁?谁让你来白家的!”陈氏想赶人,可满屋子的人都不善的看着她,让她原本想要喊出的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白晨明的情况稳定了下来,常大夫给开了药方,“按照这药方吃上半月,很快便能好起来。”
白婉清接过药方,拜托刘伯跟着常大夫回去抓药,原本不想走的洛老头,也被白婉清劝了回去。
屋子里只剩下了陈氏和白婉清。
陈氏见白婉清执意要留下照顾她父亲,便也寻了个借口先回了院子。
她坐在房中,想着刚才的情形还有些后怕,这白晨明竟然为了白婉清连命都可以搭进去。
可黄员外那边似乎也没打算罢手,这如今该怎么是好啊!
白青莲回来的时候,正碰上刘伯随着常大夫去抓药,她和门房一打听,知道了黄员外和父亲闹了起来,急忙跑到了陈氏的房里。
“母亲,听说父亲和黄员外打起来了?”白青莲焦急的问。
陈氏见自家的女儿回来,眼泪再一次绷不住了,她将今日的事和白青莲说了一遍,白青莲面露惊讶,但却有些犹疑:“那这么说黄员外纳白婉清为妾这件事可能会黄?”
陈氏哭着说:“你父亲连命都不要了!这件事八成是成不了了!”
成不了?白青莲心里有些愤怒,她今日才和那人做了交易......白婉清必须要嫁给黄员外才行。
白青莲简单的安慰了陈氏几句,又去白晨明那里看了一眼,才回了房。
一夜未眠,终是下了决心。
次日一早,白青莲就早早的出了门,她去了昨日那人留给她的地址,到了才发现是一家客栈。
她走进门,问了小二,“请问,柳姑娘是否住这里?”
小二看了来人也是一位姑娘便好意回答:“柳姑娘?在的在的,她今日似乎没出门,你直接上门去找她便是了。”
白青莲按着小二的指引敲了敲客房的门,开门的正是昨日在医馆门口找她的那位小姐。
柳菲菲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将人请了进去,“怎么?昨日我们才做好的交易,难不成今日你就反悔了?”
白青莲摆手,“并不是反悔,只是出了些岔子,白婉清恐怕不会嫁给黄员外了!”
柳菲菲挑眉,说道:“为何?你昨日可是说了这门亲事可是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怎么突然又要黄了!”
“那如此,我们的交易岂不是也黄了!”
白青莲咬唇道:“我也不想啊!可白婉清那贱人就是有办法让父亲站在她那边,这......我还能如何办?”
柳菲菲深深的看了一眼白青莲,然后轻叹口气,“哎!那就没办法了!之前说好的,你撮合成白婉清和黄员外的亲事,我给你介绍淮州州府的青年才俊,如今你做不到了,我也不必履行我的承诺了。”
白青莲心中一急,“别,别啊!这件事终究还是没有定论,黄员外那边还没有松口呢!” 柳菲菲微微一笑,提议道:“那既然还没有完全定下来,你何不如推波助澜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