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都碰到大门了,但还是被乔辛夷拽着头发硬生生拽回去。
下一秒,昨晚那块抹布就又进了他嘴里。
“有一句话你说对了,我就爱打人。”乔辛夷一脚把乔来旺踹去角落,举起擀面杖就对着他肉多的地方揍了下去。
“是我不好,才给了你可以说教我的错觉,你这人脑子就是不好使,我都说了我没教养,你还非要和我说那些我不爱听的话。”
“我昨天就和你说了,你一天没和我妈离婚我就天天揍你,本来想着今天这份留你中午下班回来揍,但你嘴贱,现在就着急挨揍,那我只好成全你。”
乔辛夷专挑昨天打过的地方,擀面杖挥得那叫一个得心应手,下手一下比一下重。
乔来旺嘴被堵着了,人被乔辛夷压在墙角动弹不得,他这么大个男人愣是拿揍他的乔辛夷没有半点办法,只能和一只大肥虫一样拼命扭着身子,然后挨了一下又一下。
乔云柏几人早就站在房门口看着了,三双睡眼惺忪的眼睛越看越明亮,越看越清醒。
“我就说大姐力气超大吧。”乔云柏生怕陈玉冰和乔百合要去拦着乔辛夷,他说话的时候手臂张开,眼神还往隔壁屋子里瞅。
然后回头和陈玉冰说,“妈,我爸真的是奶奶的亲儿子吗?他在这里挨打,奶奶还在隔壁屋里,甚至都不出来看一下。”
乔辛夷没打算把乔来旺打残了,打残了肯定要赖上陈玉冰了,所以揍了不到二十下就收手了。
她把擀面杖往开着的柜子里一丢,应了乔云柏的话。
“孩子是父母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乔来旺就是陈菊的阑尾,可有可无,若是会让她有一起挨打的风险,这个阑尾就会被抛弃。”
乔云柏不知道阑尾是什么,但是陈玉冰和乔百合知道,所以两人给听笑了。
还别说,乔辛夷这个形容真的太贴切了。
清早起床打人渣一顿,这是叫醒自己最美好的方式之一。
乔辛夷通体舒畅,拿着脸盆和牙刷晃悠悠去外面的公共水池洗漱了。
这个点这里人很多,张花一看到乔辛夷就赶紧朝她招手。
“辛夷,你来婶子这里。”
等乔辛夷笑着过来了,张花立刻问,“今儿一早你们家什么动静?我刚才出门的时候听到咚咚咚的声音。”
“我不是在客厅睡吗?我爸起床从房间出来的时候一会儿撞桌角上,一会儿撞椅子背上了,大早上他好像没睡醒,一连撞了好几下。”
乔辛夷耸耸肩,“明明是他自己撞的,但是他却说我又打他,婶子你看吧,要不了一会儿他和陈菊就要和昨天一样说我拿擀面杖打他了。”
“我们都懂,只要让他找到机会他就要败坏你名声。”张花婶子脸上就写着一句你不用多说我什么都懂的表情。
张花婶子做早饭的时候乔辛夷就站在边上和她聊天,天南地北,什么都说,等陈玉冰喊乔辛夷回去吃饭的时候,张花婶子还往乔辛夷手里塞了一个水煮蛋。
“我长这么大才知道张花婶子也有大方的时候。”乔云柏看着乔辛夷掌心握着的鸡蛋小小声说着,“以前别人找张花婶子借两勺盐巴张花婶子都会找人讨回来。”
乔辛夷把鸡蛋递给乔云柏,看他摇摇头说不要,乔辛夷乐了,“我是让你帮我剥蛋壳,不是让你帮我吃,你不要什么?”
乔云柏哼了声接过去,拿着鸡蛋咣咣咣对着桌角碰,老老实实给乔辛夷剥鸡蛋。
陈菊拄着拐杖在乔来旺的搀扶下从房间里出来,乔辛夷正在倒水喝,听到声音就朝着那两人看了一眼。
乔来旺现在一对上乔辛夷的眼神就打哆嗦,压着脑袋一声不敢吭。
陈菊嗤了声,“乡下长大的就是眼皮子浅,吃个鸡蛋都要像个乞丐一样去邻居家讨。”
下一秒,一杯温开水直接对着陈菊的脸泼了过去。
装鹌鹑的乔来旺听到乔辛夷对他说,“老婆子不经打,我不打她,她惹我,我还打你。”
乔来旺猛地抬头朝着陈菊看去,见她下巴在滴着水,她张了嘴眼见马上就要出声骂人了,他立刻伸手用力捂住陈菊的嘴。
“妈,我求你了,你能不能盼着我点儿好?你骂了嘴上是痛快了,可挨打的是儿子我啊!”
“我不求妈在我挨打的时候替我挡,但我求你了,至少别拖累我成吗?”
陈菊气得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爆出来了,乔来旺看陈菊不听劝还要推开他的手,他只得道,“要不然妈去大哥或者成达家住吧,我这里最近乱糟糟的,也照顾不了妈。”
这话成功让陈菊不挣扎了,等乔来旺松开手以后,她也只是用力打了乔来旺一下,骂了他一句孬货。
乔来旺当没听见,带着陈菊在餐桌边坐下,刚伸手拿碗筷陈玉冰就走过来夺走。
“这是我和三个孩子的碗筷,你别乱动。”
“还有,你没给我钱,所以我没做你们的早餐。”
说完陈玉冰就开始赶人,“你和你妈要是饿,你就趁早去厂里食堂打点饭菜回来,你们要是不饿,你们就一边待着去,别在这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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