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直这么受蚊虫侵扰也不是个办法,所以云想欢想到了这么个土办法,用蚂蚁抑制蚊虫。
虽然也要付出疼痛的代价,但长痛不如短痛。
云想欢将裸露出来的肌肤都涂上蚂蚁,然后将蚂蚁搓碎不见。
这个法子果然立竿见影,周身的蚊虫忌惮的只敢在她身边刷一刷存在感,却并不会停留在她的肌肤上。
云想欢在抓鱼之前发现了一处清澈如镜的水洼,大概脸盆那么大。
那水倒映着裟婆树影,美的像是一副水墨画。
云想欢摘下了自己的面具,看着水洼里的人影,神色微微有些疑惑,纤细的指缓缓抚摸上了脸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她脸上那红到发黑的瘢痕淡了不少。
重新戴好面具,云想欢拿出了一个竹筒,竹筒用草编的绳穿着,很便携,像一个长筒手提小包。
她将水在里边装满,打算带回庇护所烧开后饮用。
就在她给竹筒盖上盖子的时候,突然警惕的扭头看向一簇两米高的巨叶灌丛。
快速的起了身,云想欢用削尖的鱼叉防备着深绿茂密的那处。
刚才她好像听见了有什么东西靠近她所发出的类似于脚步的声音。
这么一想,隔着厚厚的叶子,云想欢总感觉有一道侵略十足的视线霸道又贪婪的盯着她。
唇瓣微微张开,伴随着紧张的呼吸而细细的颤了颤,云想欢没有往后退,而是打算一探究竟。
她站在高壮的枝叶前,然后猛地用鱼叉将叶子掀开,接着她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地上足足有十几个水洼,每个水洼里都有鱼翻着鱼肚白躺在那。
云想欢眼里露出了惊喜,险些啃爪爪来确定眼前的一幕是否真实。
有个别水洼里的鱼还有活力,甩着尾巴拍打着水或者一个挺身弹跳。
云想欢想她刚才听到的声音有没有可能是鱼给弄出来的?
她又想到江月白和赖岳强从水洼里带回的两条鱼,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好,居然遇上了一堆。
这还多亏昨夜的大雨让河水涨潮了。
云想欢仔细的数了一下水洼里的鱼,一共有十八条,其中十七条个头都差不多大,大概成年人巴掌大小,另外一条也是最大的一条,得用两只手才能捧起来。
她没着急把鱼都从水洼里拿出来,而是割了一堆草柳坐在一块石头上编制起草篓来。
毕竟这么多鱼她靠两只手也不好带回去。
得有装鱼的工具才行。
……
余幼桑之前没吃上鱼,憋着一股气,这会儿抓鱼可谓卯足了劲,连可爱的形象都顾不上扮演了。
然而她废了半天的劲儿却只抓到了一条两指宽的小鱼。
这条小鱼是被余幼桑用鱼叉给抽晕而捕获。
累的晕头转向,余幼桑一屁股坐在岸边休息起来,鼓着腮帮子哀声抱怨道:“鱼儿像泥鳅一样狡猾,桑宝真的抓不到第二条了……”随即她又天真烂漫的幻想起来,“如果鱼儿能自己上岸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