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便是既定的学习时间。
学习室内，江鹤专门坐在了地头蛇的旁边。
“兄弟，”江鹤对旁边的看守低声喊了一声，“我和他聊一些事情。”
旁边的看守看了一眼江鹤，随后点了点头，“小声点儿，声音太大的话你俩都给我出去罚站。”
坐在江鹤身侧的地头蛇听着江鹤与看守之间的对话，完全不敢动弹。
现在的他算是看出来了，江鹤在拘留所内的地位可比自己高多了，学习时间是不允许交头接耳的，就算是被看守看到了嘴巴在动，也会进行惩罚。
而看守居然答应了江鹤的这种要求，这还是头一遭。
学习室前方的屏幕上开始播放起了昨天的新闻联播，而江鹤则是压低了自己的声音，“来吧，和我聊聊，关于柳籽会，你都知道些什么？”
地头蛇额头上流下来了一滴汗水，“大哥，我就一个编外成员，我知道什么啊……说白了，我就是一个屁而已，只是借着柳籽会的名头，在外面作威作福罢了。”
“你怎么知道你自己是编外的成员？柳籽会承认了？”
“算是吧……”地头蛇头小幅度地左摇右晃了一下，观察着看守的位置，随后压低自己的声音，做出了回答，“我们这些编外的，就只是替编内的成员干一些不太方便他们动手的事情而已。
“你也知道，如果一起事件牵扯到了超凡者，那警卫所派出的调查人员也肯定会有超凡者。只是普通人之间的纠纷，就能减少超凡者出手的概率。”
这一点江鹤也从所长的口中有所得知，只要是没有超凡者参与其中的案件，基本上警卫所也不会让超凡者出动。
超凡者一出手就要各种批条子、走流程、等批示，后续还要写大量报告，即便是警卫所的人再怎么勤快，也肯定是想减少工作量的。
地头蛇继续说道：“我们就相当于是柳籽会的工具，专门替他们干一些脏活累活，但实际上我们能够拿到的好处，也就只是顶着他们的头衔在外面嚣张而已，卵用没有。”
“看得出来，你在他们的眼里确实是卵用没有，”江鹤这句话是真心的，毕竟对于柳籽会来说真正看重的，已经开始盘算着杀人灭口了，而地头蛇还能苟着一条命，足以证明柳籽会根本不关心他的存在，“那你是怎么被列入编外成员的？”
回忆了一下自己的过往，地头蛇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说来你可能不会信，我当初找了个鸡，然后被仙人跳了……
“仙人跳也就算了，他们也没要我的钱，说编外成员差一个跑腿的，然后就把我给拉进去了。”
江鹤没想到他成为编外成员的机遇居然这么的抽象，“伱们编外成员的老大是谁？一般是谁在给你们派任务？”
这倒是让地头蛇好好地回忆了个二三十秒，“这……我还真不好说，反正我们编外成员里确实有一个老大，叫什么我不知道，不过你从他嘴里应该也问不出来个什么东西，因为柳籽会和我们这群编外成员联络的方式，一直都是靠的暗号。”
听了地头蛇的话，江鹤点了点头。
随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
问他，真不如问之前被自己抓回来的通缉犯。
毕竟是编外成员，知晓的信息的确是少之又少，即便是抓住编外成员的老大，也很难盘问出来个什么东西。
“等下，”江鹤突然回想起来一件事，“听说柳籽会杀了人，将尸体抛弃嫁祸给别人，已经是惯用手段了吧？这件事你们编外成员会参与吗？”
“会啊！”地头蛇立马给出了回答，“这事儿我有眉目，柳籽会里确实有一个人喜欢这么干，而且还是编内的成员，每次他杀了人都让编外成员帮他善后处理，大家都不是很喜欢他。”
江鹤眼神一下子就犀利了起来，“他是谁？”
关于这个问题，地头蛇则是摇头，“名字的话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其他人怎么叫他，应该是外号。”
“外号叫什么？”
地头蛇又看了看周围的看守们，确认看守们没有靠过来之后，这才微低下头，侧着头，对江鹤说出了一个代号。
“雪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