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内道,京都长安,皇宫冬暖阁
监察御史李义府,向高宗奏报,“启奏皇上,长孙无忌结党营私,功高震主,不得不防啊。”
“朕的舅舅不至于和朕作对吧!”
李义府叹了一口气,“当年高阳公主和房遗爱谋反案,长孙无忌一党,公报私仇,借审案之机,陷害吴王李恪致死。权柄之大,令人胆寒。”
高宗李治低头不语。
李义府看高宗陷入沉思,“如今朝堂之上,长孙无忌、褚遂良一党几乎是一言堂。没有一人可以驳了他们的观点。”
“这……。让朕如之奈何。”
李义府激动万分,慷慨激昂,“自古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皇上何不瓦解他们的党羽,培养自己的忠臣。这样才能江山永固,长治久安。”
高宗心想:“长孙舅舅等人,支持者众多,时常左右朝堂,朕几乎成了傀儡。何不借助,……”
想到这处,高宗点了点头,“李爱卿,言之有理。你且退下,早朝之时,我自有处断。”
“臣,暂且告退。”李义府跪拜后,退了出去。
关内道,京都长安,皇宫正殿。
早朝上,高宗扫视群臣,“因王皇后无子,朕欲立武贵妃为后。各位卿家有何看法?”
监察御史李义府,出班启奏,“皇上圣明,武贵妃贤良淑德,又为皇家添了龙子,实在是皇后的不二人选。”
卫尉卿许敬宗,出班启奏,“万岁言之有理,王皇后无子,理该让出皇后之位。”
尚右仆射褚遂良,急走几步,出班辩解,“陛下,李义府、许敬宗狼子野心。王皇后并无失德之处,就此废除,只怕世人不服。武贵妃狐媚之人,红颜祸水,陛下应该以大唐江山为重,切莫做商纣王那样的昏君。”
高宗听到此,气得浑身发抖,大声怒喝,“大胆,你竟敢把朕和纣王一起,比作无道昏君。”
太尉兼中令长孙无忌,眼看褚遂良要吃亏,出班劝解,“皇上息怒,良药苦口利于病,褚大人也是一番好意。”
帘子后的贵妃武则天听闻,心想:“长孙无忌,褚遂良二人,屡屡与我作对,竟然敢如此犯上。”
这时候,高宗看向一直沉默的司空李积,“李司空,有何看法?”
李积不紧不慢的出班奏报,“陛下,您为君,我等皆是臣。此乃皇上家事,不需臣子议论。陛下可以直接做主。”
高宗听到此,真是醍醐灌顶,大声赞道,“言之有理,言之有理。朕意已决,立武贵妃为皇后。”
关中道,雍州,京都长安。
这一日,狄仁杰一行四人,终于进入长安城。
一路上,重伤的短装男子,经由狄仁杰三人帮忙换敷草药,喂水喂粥,虽然一直昏迷不醒,但伤情有所好转。
在车马即将进入长安大街时,短装男子苏醒过来,揉了揉眼睛,“这是哪儿?”
狄仁杰赶忙将他扶起,递给他一壶水。
那男子接过,猛灌一口。
“看你重伤,只能带着你一起来京城。你昏迷了三天,现在已经到了长安城。”狄仁杰开口解释。
那男子看了看身上的绷带,知是三人救了自己。
他连忙拱手感谢,“各位恩公,大恩不言谢,在下也不客气了。”
郑武见那人醒来,饶有兴趣的盯着他,“我看你武功很高,带上兵器足可以抵挡那八个歹徒。为何赤手空拳?”
那人满脸惭愧,叹了一口气,“喝酒误事,薄剑被贼子偷去了。”
顿了顿,“在下有要事在身,只能先告辞了。”
说着站起身,就要跳下马车。
狄仁杰忙按住他的肩膀,“好汉,别急。你这重伤刚刚好转,还需休息几日,才能痊愈。不如和我们去客栈,滞留几日。”
不等答话,郑武抢先插话,“这位兄台,不如跟着我们,养好伤再走不迟。”
那男子拱了拱手,“这点小伤,无妨。各位恩公,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说完,一个鹞子翻身,跳下马车。这一跳,扯动了伤口,男子咬了咬牙,皱了皱眉,然后转身向城外走去。
“少爷,我们只顾着关心伤情,倒是忘了问他姓名了。”
“有缘自会相见。我们现在去找个客栈。最好是离考场近点的。”
狄仁杰三人车马继续前行,在长信客栈住下。这儿离考场只有一盏茶的距离。
科举春闱,会试。
第二年二月初八,狄仁杰和众举子进入考场,科举会试开始,共进行了九天六夜。
二月初九到二月十一,这三天两夜考贴经,主要考察四五经的掌握程度。
二月十二到二月十四,三天两夜考杂,主要体现诗词歌赋的采水平。
二月十五到二月十七,考策问,主要考察对大唐社会问题的看法,时政问题的对策,治国安邦的方略。策问属于高级考试,历来都是皇帝亲自出的题目。
狄仁杰略微有点偏科,其中贴经和策问是擅长的领域,尤其策问,最为擅长。而杂却是短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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