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懊恼的白了他一眼,这人真是无中生有,口无遮拦,
陵少仍旧是抱着胳膊,却是轻松的筛开了男孩搭在他肩上的手,从我们身边挤过,先进了屋。
那个男孩子巧妙的将我攒在手里的符纸抽了过去,拿到陵少的面前晃悠:“陵少你看看,这就是她带过来的符,我瞧着是你的手笔,但我不记得是我卖出去的,你自己认认。”
陵少拿了一瓶矿泉水,仰头灌了两口,闲闲的瞥了一眼男孩手中的符纸,转而问我:“你找我有什么事?”
看来他是画符人,错不了!
我还有些没有缓过神来,那个男孩用胳膊肘顶了我一下,我一愕,连忙说道:“我……”
见我结结巴巴的,那个男孩直接将我缠在手上的纱巾解开,对陵少说:“她手背上长了一只很古怪的眼睛,简直就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你赶紧给她看看,不然又该哭了。”
我尴尬的红了脸,不自在的扶了扶耳边的头发,低着头擦了擦自己泪水未干的眼睛。
陵少转过身来正面对着我,他这个人身上有一股很奇怪的气场,就好像是有一个浑然天成的玻璃罩子将他与我,不,应该是与整个世界都隔开了。
“多久的事?”陵少眯着狭长的丹凤眼,缓缓开口。
他那张俊美无俦白雪一般的脸颊,被一团又黑又浓的头发映衬着,显得他这人越发的清俊像一块毫无瑕疵的美玉。
“昨……昨天晚上。”我紧张的强迫自己将目光从他清俊的脸颊上移开,低下头揪着手中的纱巾,不敢正视他。
长这么大这个年轻人该是我见过最最好看的男人吧,简直比电视里当红的小鲜肉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陵少没说话沉思了半晌,又问:“这张符纸是谁给你的?”
“一个老……”那男孩试图替我说,陵少一眯眼,他就很害怕的打住了。
陵少淡漠的眼珠转向我,被他这样盯着看,我越发的不自在,怯懦的哆嗦紧张的不得了:“是、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给我的。她说只要我拿着这张符纸找到画符的人,他就有办法帮助我。你……就是画符的人对吗?你可以帮帮我吗?”
陵少冷冷然的斜睨我一眼:“我可以帮你,”他顿了顿又说:“也可以不帮你。”
我稍微放松的心徒然一紧,嘴边的笑瞬间的凉透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既然可以帮助我,你为什么不帮助我啊,你要钱我想法子给你钱就是了。”
“哟呵,我们可是收费很贵的哦。”那个男孩子托着下巴贼兮兮的笑。
“我知道。”我揪着自己的手,黯然的低下了头。
他们一张符纸都能买到一万块,那可是我辛辛苦苦打工一年也未必能够存到的数目。;l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