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苍焱血色尽失,火焰从眼睛里往外喷。
“人死了,东西不是好好的嘛!又不是她墓里边挖出来的陪葬品,怎么不能戴?晦气的是人,又不是东西!人都死了,难道还要霸着东西不成?”
蠢和坏通常是连着的,佣人保镖都听不下去。这个陆琴嘴贱手贱浑身上下哪哪儿都贱,苍焱那句贱人垃圾真是骂进众人心坎里,苍松大概是饿死鬼投胎,什么垃圾都吃。
母亲是活在苍焱心中的,没有哪个儿子听见别人侮辱母亲能不爆发。他二话不说,上去就甩两个大嘴巴子,巨大力道裹着滔天怒火,陆琴被最后一巴掌拍飞,愣是在地上滚了两圈。
贱人还没爬起来,苍松发怒了,带着他父亲的威严,上去就甩苍焱一耳光。他也用足了力气,并非他多么喜爱陆琴,而是他觉得苍焱挑战了他身为父亲的权威。
这一巴掌下去,全场安静。佣人保镖都目瞪口呆,这什么豪门狗血巴掌戏,他们没觉得刺激过瘾,都替苍焱抱不平。
大多数人的三观都是正的,再加上苍焱是正统继承人,是很多佣人看着长大的,从感情上肯定是偏向苍焱。
苍焱捂着脸颊,双眼血红,如一头被激怒的兽。
苍松却仍继续刺激儿子,“你妈已经死啦!烧成灰啦!难不成我要为她守一辈子?我找个女人怎么啦?你竟敢当我的面打人,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子?”
苍焱漂亮的黑眼珠蒙上一层灰,火焰化作利刃。他一言不发,上去一把揪住陆琴长发,众目睽睽之下,将她从大厅一路拖到室外。
“老爷——老爷——救我——”陆琴手舞足蹈,叫得撕心裂肺。苍松傻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连呼住手,可苍焱充耳不闻,一直将人拖到室外的泳池边。
他一脚将人踹下泳池,不带一丝犹豫。陆琴在池子里拼命挣扎,咕嘟嘟,呛了好几口水,衣服湿透,长发覆面,万分狼狈。好不容易摸到岸边,刚想爬上来,却又被苍焱一脚踹回去。
“快救人——你们快去救人——”任苍松急得不行,保镖没一个动作。此时的苍焱就如同一团烈火,谁靠近谁灼伤。在老子和儿子间,他们选择儿子。而且,看陆琴这个惨样,大家都觉得过瘾。
陆琴凭着求生本能,努力爬上岸,苍焱这次没用脚踹,而是一把揪住头发,直接将人摁进水里。
无论苍松怎么呼喊,他死活不松手,他一手摁着陆琴,扭头盯着生物学父亲,那眼神透出来的狠劲儿像狼像豹子,更像个不知死活的疯子。
苍松被这眼神吓住,他第一次在儿子眼中看见如此清晰的恨,这个眼神令他惶恐、震颤、永生难忘!
陆琴的挣扎渐渐微弱,这时一个老佣人急忙上前,凑近苍焱耳畔劝阻:“少爷,不值得。夫人知道,会伤心的。”再这么下去,真要出人命了。
苍焱手一松,佣人们这才把已经手软脚软的陆琴拖上岸。苍焱直起身,居高临下,冰冷的视线钉在陆琴身上,像看一只死狗,“你要是再惹我,后果自负。”
苍焱迈着大长腿,气势凌厉逼近苍松,“我现在上去拿我妈的东西,谁拦我,我揍谁!贱人就是下场!别惹我!”
苍焱绕开父亲上楼,老佣人自发上去帮忙。原本他离开这个家时,并没有乱七八糟的女人上门,所以他就把母亲遗物给忽视了。
而今,他把母亲所有东西,什么红蓝宝石祖母绿,珍珠钻石翡翠镯子一股脑儿全打包,他绝不会让任何人来践踏母亲的东西。
沈沁听完,只觉心里堵得慌。他没办法安慰苍焱,逝去的母亲不可能复生,苍焱所受的伤害和对母亲的怀念无法消除。
“那个陆琴怎么这么贱?贱人都没她贱!”帮着一起骂骂贱人,或许能让苍焱好受一点。
苍焱嗤笑,“她就是个垃圾,骂她都嫌嘴巴脏。”
沈沁仔细端详苍焱脸上的巴掌印,“还疼不疼?你爸,不,你生物学父亲是用了多大劲,这么几天都没消,真够狠的。”
“你心疼了?眼睛不会撒谎,别否认。”
沈沁无语,“你爸,啊呸,他就那么喜欢那个女人?”
嗤!“他谁都不喜欢,他就是个渣男。”
苍焱想起母亲,就觉得万分不值,“他就像千千万万渣男一样,渣的特别典型。他是踩着我母亲往上爬的,当年我外公死活不同意母亲下嫁,可他花言巧语还是娶了我妈。之后的故事就跟里写的一样,他凭借我母亲家里的财力上位,一步步掌控公司,排除异己,苍龙集团越做越大,他越爬越高,终于我外公也压不住他。
这时,他已不将我妈放在眼里,外边的女人就没断过。我妈想离婚,可他死活不肯。他怕我妈离婚分财产,他要霸占所有的家产,所以就把我妈活活困死。”
苍焱眼睛红了,“我妈是病死的,困在笼子里,那份绝望、屈辱、伤心、愤恨,她怪自己瞎了眼,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会把一个好好的人活活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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