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馨月轻轻拍着傅鸢的后背,就像安抚着一个婴儿一般,可她实在是太虚弱了,这样的动作并没有坚持多久,便体力透支,昏睡了过去。
傅鸢扶着季馨月躺好,找来毛毯为她盖上。
她凝望着这个给了她生命的女人,心里的痛密密麻麻。
季宇森和季昕霖都说她是因为在得知父亲和女儿都失去生命后,才变成这样的,她当时该是多么的绝望……
深呼吸,傅鸢起身离开房间。
门外,季凌风等人都在焦急的等待,生怕里面出现任何一丁点儿的问题。
“姐姐?你没事吧?妈妈她……没有为难你吧?”季宇森和季昕霖最先开口,看向傅鸢的眼神也是充满了担忧。
傅鸢摇头,“没有,她……就像你们说得那样,一眼就认出我了。”
季凌风正要进入房间的步子顿了下,随后进去看见季馨月已经在躺椅上沉睡,心,有那么一瞬的放松,但又立刻像是被什么给紧紧的捏住,让他疼痛不已。
她竟然真的一眼就认出了她的女儿?
他难以置信!
“所以,你的检查结果如何?”季凌风从房间里出来。
傅鸢看向他,“初步诊断,情况不太乐观,我还要看看她这些年的病例,再来制定治疗方案。”
季凌风皱了皱眉,“可以,你跟我来。”
傅鸢跟着季凌风来到房,季凌风从一个抽屉里,将厚厚的一大叠病例全数放在傅鸢面前。
“这里是她近十年的病例,其他的病例在医院里。”
“嗯,够了!”傅鸢抱起那叠病例转身便要离开。
“等等!”但这时,季凌风却叫住了她,“在你的治疗方案想出来前,你不能离开这里。”
傅鸢愣了下,才明白季凌风的意思,“嗯,我知道,我也没打算离开。”
季凌风的表情有些许的变化,似是没想到傅鸢会说这样的话。
“您还有什么吩咐吗?”傅鸢问。
季凌风抬眸看着她,目光满是审视,“傅鸢,我不管你究竟是存的什么心思,但我希望你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招。”
他语气很重。
也是对傅鸢的警告。
季馨月这些年越来越疯癫了,而他……好像也跟着她一起在发疯……
傅鸢作为医生完全能够理解病人家属的心情,但面前的人是她的舅舅,是她的血缘至亲,她只觉得悲哀。
“舅舅,希望您别忘了,那也是我的母亲。”傅鸢一字一句的回复他。
门外,季宇森和季昕霖一见到傅鸢出来,就立刻迎了上去,季昕霖接过傅鸢手里厚重的资
料。
“姐姐,我帮你。”
傅鸢并没有拒绝,而此时一旁的佣人也说:“小姐,先生给你安排了房间。”
季宇森看了佣人一眼,转头问傅鸢:“姐姐,你要住在这里吗?”
傅鸢点头:“嗯,这也是舅舅的意思。”
季昕霖皱眉,“那我们也住在这里,我们陪着你。”
傅鸢看着两个弟弟笑了笑,“也行!正好我也想问问你们关于母亲这几年的状况。”
“嗯,这个我们比任何人都清楚。”季宇森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自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