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田有种无法明状的紧张,她想起了自己随着爹爹一起上了贺楚江安排的马车,然后她觉得有些困,好像是黑土说了什么,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如果是灵魂回来了,还好一些,因为至少有个躯体在那里喘气,大家认为她只不过是睡着了而已,过去自己无数次被空间偷偷带回来的时候,都是这种情况。
怕就怕是肉身和魂儿一起回来,车厢里还有黑土和老肖,突然一回头就看见她没了,岂不是把他们吓死了?
羽田带着问题清洗了自己,来到了厨房给自己泡了一杯浓浓的可可,她每次来了大姨妈都要喝这个,这种温暖能疗愈她经期所有的不适。
“我是怎么回来的呢?”羽田捧着可可坐在了窗边,看着楼下人流不息的马路,侧耳倾听着时空“那边”的声音,以确定自己的“生活状态”,她的人生惊悚了自己就可以了,她实在是不想连累了别人。
侧耳倾听中,有“簌簌沙沙”的脚步声夹杂着“呼呼”的风声,似乎还有喘着粗气的声音。
“风声中有脚步的声音,还喘着粗气,如果我没分析错的话,是人喘着粗气在风声中走或者跑。”
羽田确实个聪明的人,她尽量忽视自己疼如刀绞的肚子,静静地听加上仔细的分析,接着她听到好像远处传了说话的声音:“四哥你怎么抱着羽儿回来了?”
这是贺楚言的声音,这个年龄跟他相仿的七哥声音里永远有跳脱的一惊一乍。
忽然,她意识到,贺楚言能叫“羽儿”,那么就是他看到了她的“身体”,那么就是空间像过去无数次那样,在她体力不支的时候强行带她回来修养,那么在别人的眼中,她是沉睡的,最重要的是,她是活着的。
想到这里,羽田大口大口的喝光了杯中的可可奶,说道:“看样子自己是在贺楚江的地盘了,我是安全了,睡吧,睡个昏天暗地吧。”
羽田放下杯子,一头扎进了柔软的床上,继续睡。
正所谓:“躲进小楼成一统,管它春夏与秋冬。”
事实上她相信她是安全的没错,但是并不是安静的,先是“咣当”一声门好像被踢开了,于哲浓浓的男高音伴随着门声响起:“花羽田,还活着吗?”
躺在公寓里的花羽田虽然闭着眼睛也是嘴巴不由得抽了一下,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她活好好的知道不?
紧接着一声杯子落地的声音仿佛在羽田的耳边炸开了,贺楚江说道:“你活不成,她都活的好好的,她在睡觉,你小声点!”
羽田听的出这定是贺楚江嫌弃于哲聒噪,扔了杯子被于哲躲开了,殊不知这声音倒是震耳欲聋的。
她用被子蒙上了脑袋,不禁想到,是不是身体在那边,五感让这边有了身临其境的感觉?
往往疑问要用事实来回答才更有说服力。
羽田觉得有人轻轻的拍自己的脸,吓的她猫在被子里睁开眼睛,谁在被子里拍她的脸吗?妈呀,闹鬼了,什么情况?
怔愣间,右边的脸又被拍了两下,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听到于哲喊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拽我干什么,我就看看她是不是还活着。”
接着,好像噼里嘭啷的打架的声音,倒了桌子?好像也扔出了凳子,又好像门响了,打到外边去了。
在于哲说‘你拽我干嘛’的时候,羽田就反应过来,这定是于哲拍了躺在床上的“她”,这边跟着疼了。后来是被贺楚江打了出去。
羽田仿佛是皮球被扎了几个眼,泄了气,又趴了下来,蒙住了头,手放在小腹处,那里好疼啊,她觉得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尽管还能听到那边打架的声音,但是她也伴随那个声音沉沉的睡去了。
睡过去的羽田,却没有感应到有人轻轻的替她把于哲拉下来的被子又往上盖了盖,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蛋,感受她粉嫩的皮肤上的温热
看着这个女人安静的睡容,他有深深的归宿感,这种归宿感让他觉得安全,觉得温暖,觉得是灵魂的召唤,召唤着他靠近、靠近,不求拥有但求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