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海怔怔的,“我扔了啊,我确定我扔了啊!”
许言没大没小的戳了他一下,把本就没什么力气的给又戳回去躺平了,“哪有那么容易就能扔掉的,人家这是认准你了。”
这时候被震碎三观的许国强才回过神来,一脸严肃的拉着许言确认,“言言,你能确定吗?要是因为这个耽误了治病可就晚了啊。你能解决那个啥吗?”
他现在心里乱的很,坚持了多年的信念不是那么容易就抛弃的,但是许言他们刚才的话又是实实在在的,不可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许言点点头,也认真的跟他说道,“嗯,今天应该就是我三哥见到东西的第七天了,晚上十二点就是最后礼成的时候了,所以她今晚肯定就会来。”
他们倒不是都不信这些,但是谁都没见过,只是听说谁家怎么怎么了,冷不丁听说那玩意儿还要来他们家,都愣住了。
许洋赶紧追问道,“那咱们怎么办啊?”
许言想了想,“到时候她来了,我就跟她谈谈呗,她要是能放过三哥,咱家就给点补偿什么的。”
“那要是谈不妥呢?她不同意怎么办?”
许言耸耸肩不在意的样子,“谈不拢能怎么办?那就打到她同意呗!”
见许言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几个人也不再耽误了,收拾收拾就回家了,这时候已经中午了,他们回去还有东西要准备呢。
到家之后没有把许海送回他之前的房间,而是安排在了许言家,因为许言断定他捡到的东西还在他家,所以几个人开始在屋里翻找着,最后果然在他的枕头底下发现了一个红色的小纸包。
都不敢轻易打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不是黄纸钱,最后到了许言手里,她打开看了看,里面只有四五张黄色的纸钱。
许言捏着这几张薄薄的纸钱,抱怨道,“这家人有点小气啊,聘礼也太少了点。”
见几个人都一言难尽的看着自己,她赶紧正经起来,“我需要一些东西,二叔三叔,你们天黑之前得准备好,我三哥这未过门的媳妇儿凶的很,不太好对付。”
那些东西许言的空间里当然都有,但是她没办法拿出来用,因为没办法解释这些东西是哪来的,所以只能让他们现在去准备。
虽说现在经过破四旧,这些东西不怎么好找了,但是在农村,想找这些祭祀的东西,还是能找到了。
果然天还没黑呢,两人就准备好了许言需要的东西,看着自己要的东西都齐全了,许言摸摸肚子。
“行了,前期的准备已经妥当了,咱先吃饭吧,饿了。”
经她一提醒,几个人才想起来他们已经一天没吃饭了,被许言一说肚子都开始咕噜噜的唱起了空城计,但是也没心思做什么麻烦的菜了,张锦煮了一个疙瘩汤。
可能是饿的狠了,疙瘩汤几个人都喝的起劲儿。
许言吃完饭,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下山了,对着几个人说道,“现在可以找她过来谈谈了。”
许洋有些奇怪,“你不是说十二点她才会来吗?”
“午夜十二点是她最强的时候,是她定的时间,又不是我的,我干嘛要听她的。”
说完打量了一眼三个长辈,跟着折腾了两天,神色都有些憔悴,“待会儿的情形可能有点吓人,要不你们先回去休息吧?你们那边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实在是他们年纪都不小了,这两天又没休息好,待会儿要是看见什么,一下子过去了那可就热闹了。
许三叔果断拒绝了,他儿子还在这呢,他哪能安心回家去啊!
许国强也拒绝了,但是他想的就多了点,他一定要亲眼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难道真的有鬼神吗?
张锦有些犹犹豫豫的问了一句,“我们在这会不会给你添麻烦啊?”
见许言摇头,随即也兴奋的拒绝了许言的提议,这会儿她已经过了开始的害怕劲儿了,剩下的全是好奇了。
见几人都不害怕,许言也没有多说什么,她有自信就算一会儿谈不拢,也能护住自家的人。
许言先是在地上画了个圈,然后指着它跟家里人说,“一会儿你们就待在这个圈里,不管看见什么发生什么都不可以出来知道了吗?”
没等别人说话呢,许洋就一脸兴奋的说道,“我知道了,就像孙悟空给唐僧画的那个圈一样是不是?”
对于自家四哥跳脱的性子,许言早就习惯了,无奈的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之后几个人都站到了那个圈里,就连身体没什么力气的许海也拿了个椅子在圈里坐好,这时候处理完事情的许川听他们说了这个事情,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见几个人都准备好了,许言拿出那几张纸钱和那个红色的纸包,扔进一个小盆里,拿了火柴点,但是奇怪的是,不管那火柴怎么点,就是不着。
许言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拿过一旁准备好的桃木刻的一把小剑,只有巴掌长,一用力扎在了那些纸钱上,瞬间那些纸钱就像是活过来了一样,疯狂的挣扎着。
圈里的几个人都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这神奇的一幕,眼看着这纸钱挣扎的太厉害了,那把桃木剑就要压不住的时候,许言另一只手捏了个指诀。
就听''噗''的一声,刚才怎么点都点不着的纸钱瞬间着了起来,火焰是蓝色的,却冒出来一股子黑烟,还有一股呛鼻子的腥臭味传出来。
许言知道那边的东西已经发现她的聘礼被动过了,语重心长的劝道,“没必要这样吧?现在都不兴包办婚姻了,我哥没看上你,你怎么还想强买强卖呢?”
许言说话之间,那几张纸钱也已经被烧完了,盆里只剩下一小撮纸灰了,就在几个人觉得事情解决了时候,门外的虎子疯狂的叫了起来,接着封闭的屋子里突然刮起了一阵阴风。
众人都觉得屋里的温度瞬间下降,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那盆里的纸灰被风带起,打着转的朝圈里的几个人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