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向晚被唤醒时还有一点迷糊,昨夜睡得太晚,她总感觉才睡下就被叫起。
“今天还要去农坛祭祀土地,期盼风调雨顺,回来你就能休息,今日宴请宗亲,开宴时间往后推点就是。”亓肇对自己不知克制导致魏向晚状态不佳有些歉意。
魏向晚娇嗔,“陛下现在知道怜惜,昨晚上就想不起来,我都那么求你了。”
亓肇手环着她的腰,“是朕错了,朕孟浪了。”
魏向晚腰酸腿疼,等穿上皇后礼服就恢复端庄贤淑,腰杆板正。宴会也是准时开始,绝对不会失礼于人。
亓令月的座位在太后身侧,与魏向晚相对,还要调笑魏向晚,恭喜她昨夜做新妇。
魏向晚轻轻扫过她身边的男人,看向平王的大儿媳妇,“世子妃身子重,应当告假的。”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没有第一次那么紧张。”平王妃笑道,“进宫沾福气这事,从娘肚子里就不能马虎。”
平王世子妃和长公主同年成亲,世子妃已经是第二胎,长公主那还没有消息。
话题转到这上面,亓令月撇撇嘴,自顾自喝酒,并不参与。
刘太后也关心女儿肚子,就问世子妃平常吃什么补品,看的哪个大夫,想着取取经,让女儿也早日怀上孩子。
“母后,你别操心这事了。”亓令月白了一眼驸马,“生孩子不是一个人的事,我要真生出孩子来,事才大了呢。”
驸马面无表情坐着,自他落席后就一句话不说,犹如一个精致人偶。
那传言就是真的,长公主驸马是长公主强求来的,驸马被逼着拜了堂,这圆房怎么逼。
驸马家也不是没有根基的家族,许出一个儿郎,已经算是尽忠,若要再逼迫,人家不怕死,最后成了皇家欺人太甚。
宗亲间眉目流传都是这些旧事。
“母后,你关心我,不如多关心关心皇弟,皇弟现在还没有儿子呢,我从宸王那回来,他都第三个儿子了。”亓令月不想大家关心自己,就祸水东引。
她没有孩子是小事,皇帝没有儿子才是大事。
亓肇闻言脸色淡淡。
魏向晚笑说,“宸王子嗣兴旺,陛下也为他高兴。”她很自然的问亓肇,“宸王今年上请立世子的折子了吗?他家长子的年纪是不是和大公主差不多。”
“比大公主小一个月。”亓肇记得,“对啊,这都三岁了,也不见他请立世子,或许他是想等世子成年后再正式请封。”
魏向晚笑笑,扭头看歌舞表演。
宸王长子乃王妃所出,王妃不讨王爷喜欢,深受宸王喜欢的一个侍妾在生下宸王次子后就被请封为侧妃,如今又生下一子。
世子之位,宸王后院还有的争。
宗亲无非就是身份高贵一点的亲戚,聚在一起喜欢议论的还是那些东家长西家短的八卦,长公主和驸马不睦,宸王后院妻妾之争谁是胜者,琢磨这些就够过这个年了。
亓肇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才想到,魏向晚宴会上提宸王立世子的用意。
他突然坐起,杜玉珍被他吓了一跳,“表哥怎么了?”
亓肇想要和她说说这事,看见她朦胧的睡脸想到她睡前跟他纠缠了半天为什么要给皇后去坤室补周礼,就止住了念头,和她讨论皇后,那今夜不要睡了。
“没事,你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