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启宁在无极宫碰见魏虑,回去就不高兴,“我不想在禁卫军待了。”
“就是个守大门的,一点前途都没有。”
“那给你请辞,你去院老老实实读,我也不指望你像你哥哥一样考个进士,好歹考个举人,先从地方官做起。”杜长若原本对小儿子的规划就是如此,哪知道女儿一通话就改变了他的前途。
杜长若也不希望儿子去给人家看门,主要是人也不机灵,都混到无极宫门口了,问他点陛下的事,一问三不知。
杜家没打算走武将的路子,他在禁卫军也是虚度光阴。
“我不读。”杜启宁不是读的料子,他自己也不喜欢,“我要去皇城军当校尉。”
“魏虑能去,我就能去,我还能比他差?”
杜长若闻言翻白眼,他想骂,但是觉得一块朽木脑袋不值得他费口舌,他看向一旁的大儿子,“你和你弟弟说。”
“今日在无极宫碰见魏虑了?”杜启振问。
杜启宁点头,“陛下能调走魏虑,为什么不能调走我,我还是他亲表哥。”
“今日魏虑进宫是受陛下嘉奖吧。”杜启振看向父亲,“魏虑这次救了敬相,在陛下那是大功一件。”
“他只是运气好罢了,如果我现在在皇城军,这大功就是我的。”杜启宁凑到大哥身前说,“守卫皇宫天天过的太平日子,立不下大功,皇城军就不一样,立功的机会多多了。”
“皇城军立功的机会多。问责的机会也多,这次要是敬相被人刺杀成功,皇城军从上到下都要倒霉。”杜启振摇头,“你不能只看到人家立功,看不到人家风险。”
“皇城军一事,你想都不要想。”杜长若厉声道,“魏虑是陛下想把他放在眼前才进的禁卫军,你是你妹妹说情进的禁卫军,陛下调离魏虑,就是不想再看你们起纷争,还嫌上次被人打不够丢脸是吗?”
杜启宁脸色涨得通红,上次是他吃亏被打,他一直想找机会打回去,但是魏虑去了皇城军,他就找不到机会,“爹以为我打不赢那个废物吗?”
“还是在爹心里我也就是个废物。”
杜启宁双目赤红的发泄一通就跑出去,杜启振连追两步,“让他走。”杜长若喝道,“你明日替他写辞表上去,他这个性子放在官场上就是树敌。”
“二弟还小,爹慢慢教,不要生气。”
“你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考上进士了,他就是被你祖母和娘惯坏了。”杜长若生气,“请辞后让他回老家一趟,修葺老屋,整理祖坟,在老家待上一两个月再回来。”
“敬相这事恐怕不简单,我可不想在这当口还要操心他会不会惹祸。”
杜启振应是。
关押在大理寺的四位凶徒,在大狱畏罪自杀。
大理寺卿在朝上禀报的时候长伏在地,不敢抬头,亓肇没发声,四周静谧掉个针都能听到。
御史出来参大理寺管教不严。
萧正阳老神在在,拢着手,最近这天冷的,官服里要再绑块皮子才暖和。
杜长若出来质问,“既然凶徒畏罪自杀,那大理寺可有整理出凶徒口供,可有审出蛛丝马迹可以继续往下查。”
亓肇之所以倚重舅舅,也是因为杜长若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亓肇的发言人,亓肇许多不好说的话,想办的事,都会通过杜长若的口说出。
“一些微末的细节,查是查不下去的。”
“那薄大人的意思就是敬相这一刀白挨了?”杜长若问。
大理寺卿只能重复说微臣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