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兰染着蔻丹的指甲很长,真要这么一爪子下去,阎娘得被挠伤。
躲在暗处的花花一道灵力将李兰的手给弹开了,不仅如此,还让她麻痹,不得动弹。
李兰发现自己抬不起手掌来,惊恐万分。
“你……你做了什么?”
阎娘离李兰咫尺距离,总算开口了:“我的背后有国师倚仗,在明知斗不过我的情况下为何还要做这样愚蠢的事情,是觉得活得不耐烦了,想早死早超生是吗?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阎娘那种恨不得立刻索她命的神情,让李兰汗洽股栗。
“啊!”李兰突然大叫起来,神情惊恐:“救……救命啊,杀……杀人啦,杀人啦!”
阎娘什么也没做,李兰自个儿就像疯子一样大喊大叫,身为高门贵女,却没有半分大家闺秀的做派。
虚伪,阴暗,做作,就像生活在黑暗中肮脏的爬虫,面目可憎。
围观的人都被李兰突如其来的行为吓了一大跳,他们可能看得清楚,也可能看得不清楚,毕竟是国师的徒弟,要是做了什么掩人耳目的手段,他们自然是看不见。
只见两人凑得很近,说着听不见的悄悄话,忽然李兰就大喊大叫起来,说李梅要杀了她,随后惊恐地跑开了。
有父母疼爱,家境优渥,衣食无忧,即便是内宅之中,李梅懦弱无能,百无一用,根本不可能与之争锋,对于李兰来说在没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环境下,竟也能长成如阴沟里的臭虫一般。
阎娘方才从李兰身上拿了一根头发,进了府内,花花立刻现身,在阎娘示意下取出头发上附存的魂息,然后将魂息扑散在镜面上。
李兰过往的一切一幕幕呈现在他们二人面前。
从孩提到及笄,李兰的生活几乎没有一处不顺心的地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原本白纸一样的心智却在其母亲的日日熏陶下,开始变得心狠手辣起来。
由于李梅跟她过往的交集,李梅小时候的事情也被一一映射出来。
“娘亲,她是我的姐姐。”
“不,她不是你姐姐,一个贱人生的孽种罢了,也配做你姐姐。”
“贱人?孽种?那是什么?是指姐姐吗?”
“是指她,不过兰儿,记住,她不是你姐姐,永远记住这一点,知道了吗?”
“嗯,兰儿,记住了。”彼时的李兰懵懵懂懂。
……
“贱人。”
“妹妹,你……你为何打我?”
“不许你叫我妹妹,娘亲说你不是我姐姐,你只是另一个贱人生的孽种罢了。”
“你……”
“我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