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皇帝?
秦菱听见这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大脑轰然一响,石化在了原地!
她抬头去看,却不见人影!
吓得她赶紧撸了一把怀中小狐狸压惊,举目四顾,声音有些发颤:“刚刚那声音,肯定是幻觉是吧,往往越是担心害怕什么,越容易梦见什么,越容易幻想出什么,俗称自己吓唬自己”
“嗷呜~~”
这时候,原本乖巧软糯的小狐狸,竟然在她怀中乱蹿乱蹭乱拱,变得很不安分。
这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毕竟小狐狸一直以来给她的温柔安抚,就是她逃跑途中的定心丸。
她吓得又撸了撸怀中小狐狸:“不怕不怕,大不了咱们往回走,在山洞里待上一夜吧,这黑漆漆的夜里下山,也很危险,一不小心掉下去,那就是粉身碎骨啊”
颤抖着才刚转身,突然,她细弱胳膊被一只有力的铁臂给死死抓住,再被大力一扯——
“啊——”
她整个人就那么被扯出了山洞,再被狠狠扣在了山洞外的石壁处。
她后背抵着冰冷坚硬的石壁,惊惧地看着面前冷酷如地狱修罗一般的男人,嘴唇翕动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司澜宴一只大手按在她瘦弱肩膀,一手撑在她脑袋上方的石壁上,将她壁咚圈禁着。
轻启岑薄性感的冰唇:“这么快,便让朕抓着了,没想到吧?朕也觉得无趣,以为这次,你能跑远一些呢”
他冷澈寒眸里隐现出簇簇鬼火:“不过,有意思的是,朕可算听到了你的心里话”
秦菱自知做错了事,说错了话,被抓包后,不敢和他摄人的眸光对视太久!
感受到那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冽肃杀气息,她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冷颤,浑身汗毛直竖!
收回和他对视的视线,转而看向他线条紧绷完美的下颌。
沉默是金。
司澜宴感觉得到她怂了,嘲讽地道:“逃跑时,可不见你怂过,方才骂朕时,可不见你怂过。”
他白皙修长指节挑起她精致小下巴,逼迫她直视着他的眼睛。
阴鸷眸光望进她水盈盈的鹿眸里,嗓音沉冷无温:“不是骂朕狗皇帝?说朕是歪脖子树?不喜欢朕这颗菜?在朕身边就这么不情愿?这么不满足?离开朕不算,还想拥抱全天下所有温柔多情的美男子?嗯?”
秦菱不想和他对视,却也只能无奈地和他对视上。
触及到他眼底阴鸷摄人的寒光,她惊吓之余,壮着胆子用力点头:“没错。”
感觉到他周身气息越发森冷了,令她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同时,还又不卑不亢反问他:“臣妾也想问问你,当你命人把我推进虫巢的时候,可有在乎我的感受?可有在意过我这个人?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司澜宴向来没有什么表情波动的冷脸上,浮现出不加掩饰的厌恶之色。
“你不给朕下蛊,不欺骗戏耍朕,朕会如此对你?秦菱,那是你咎由自取,罪有应得,可怨不得朕。”
“哎。”她深深叹了一口气。
将之前和他解释过的话,再说一遍:“我那是迫不得已,为了生存,只要解了蛊,便什么事都没有了啊,更何况,给你下蛊的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
他不想听她狡辩,冷声打断:“朕只需知道,母蛊在你体内,朕会受你控制,你是个十恶不赦、罪该万死的毒妇!”
她只能无奈扯唇:“不说这个就不说,但,你有没有想过,像我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在虫巢里会遭受怎样的酷刑折磨?你可知道,我差点就被浓烟给熏死了啊?”
他冷哼道:“给朕下蛊是你,几次逃跑出宫是你,驭鹰驭蛇也是你,瞧着你可不像弱女子。”
说罢,还故意以恶劣的口吻气她:“朕倒是想过,为何,没有听到你在虫巢里哭喊求饶,为何,那么大的烟雾没有熏死你?”
看着他那无比欠扁的冷脸,听着他那无情的话语,她也是悲凉地笑了起来。
“呵呵,若不是我有母蛊护体,那些虫子不能把我怎样,那我早在虫巢里就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若不是我命大,被巨蟒所救,那现在摆在您面前的,就是一具焦黑的尸骨!”
她仰着巴掌小脸,黑亮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怎么,见我没事站在你面前,感到很失望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