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瑶一看程月薇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你们保持这样的关系多久了？”
“呃……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程月薇开了一瓶啤酒，仰头喝了一大口。
“大四毕业典礼那晚是我和路澜的第一次。”
席瑶：“……我还以为你们重逢后才有的这种关系。”
程月薇：“也算是吧，大四那一晚后我们就没有再联系了，前段时间遇上才搅和到一起去的。”
“月薇，路澜做为朋友是合格的，但情人不行。这种关系要保持久了，你陷进去了，他玩够了拍拍屁股走人，伤心的只会是你。”
程月薇苦笑道：“阿瑶，已经晚了啊，晚得太多了，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秦铭洲的，我大概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路澜的。”
席瑶惊讶不已：“我不知道……”
席瑶和程月薇在某些方面是很像的，喜欢上一个人就会死心塌地，哪怕自己遍体鳞伤也放不了手。
她起码去主动靠近秦铭洲，追他的那段时间有苦也有甜。
可暗恋的滋味全是苦的，如果高中算起，程月薇也苦了太多年了吧。
席瑶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也有些懊恼自己这么多年了，居然都没有发现自己最好的朋友的心思，不然当年也可以帮她一把了。
程月薇仰头又喝了一大口啤酒。
“你当然不知道，那时你的心思全都在秦铭洲身上呢。不过我也掩饰得很好，不像你，喜欢上秦铭洲就敢让全世界都知道，我连靠近路澜的勇气都没有。”
“那时候路澜还没养成现在这副花花公子的样，你为什么不试着去追一下呢。”
“因为我不是你啊。阿瑶，你不知道我当年有多羡慕你出生在一个有钱的家庭，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路澜出身豪门，而我的家境，你是知道的，我们俩没可能的。”
“我也不是想要什么都能得到的，你看我当年那么喜欢秦铭洲，不是也一直没得到他吗。”
程月薇：“也对。”
席瑶坐下来，也给自己开了一瓶啤酒，她拿过杯子倒着喝了一口。
“说说看，你怎么会喜欢上路澜这家伙的。”
程月薇把花生米装好，顺便拿起一颗丢进嘴里。
“没什么好说的，就是看对眼了呗。”
席瑶手托着下巴：“路澜长得确实不错，追他的女生也不少，可他不和女生玩，倒是因为我追秦铭洲，一直和我们俩的关系不错，你当年完全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程月薇那强撑的笑意收了回去。
“阿瑶，当你所有的目光全都汇聚在一个人的身上时，你就会发现那个人看得最多的人是谁了。你知道秦铭洲看得最多的女孩是林美心，我也知道路澜看得最多的女孩是谁。”
席瑶努力回想着以前，然后摇了摇头：“我眼神没你好，我当年是真的不知道秦铭洲喜欢的是林美心，他说我才知道的。”
程月薇：“……行吧。”
“所以路澜看着的女孩是谁？”
“他姐姐。”
席瑶惊讶得微微睁大了双眼。
“你的意思是……路澜喜欢的是他姐路诗暖？”
“那不是他亲姐，他爸妈结婚好几年想尽办法都没有孩子，所以找了个大师。大师说需要抱养一个孩子来带孩才行，所以他爸妈就抱养了一个女孩，也就是他姐。”
“就算没有血缘关系，名义上两人也是姐弟，也不会在一起，你还是有机会的。不过月薇，追逐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实在太累了，如果能放下就放下吧。”
程月薇笑了笑：“我和他……就先这样吧，反正我也没有男朋友，他把我当床伴，我也把他当床伴呗，反正他长得帅，我也不亏。等找到好的啊，我就拍拍屁股走人。”
席瑶大概有些懂了程月薇为什么这么多年不找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