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峰掀开红纱头盖之后,就这样默默看着云含嫣,云含嫣双腮越来越红,葱白的手指紧紧的捻着衣角,似乎紧张所致,呼吸越来越重。
夜峰默默看着,心中不由有些好笑,他淡笑道:“想不到公主殿下也会有紧张的时候!”
云含嫣抬头看向夜峰,秋水般的眸子眼波盈盈,双腮通红,此时看去一副娇羞模样,倒是显得有几分可爱。
夜峰脸上渐渐露出一抹邪笑,伸手捏着云含嫣的下巴,笑道:“原来没注意,现在仔细看,别说,你长得还挺不错的!”
夜峰笑了笑,松开手,脸上笑容敛去,他走到屋中的桌前坐下,开口道:“你后悔吗?”
见云含嫣没有开口,夜峰再问:“嫁给我,你后悔吗?
微黄的烛光下,屋中沉默下来,许久,云含嫣才开口道:“你呢?”
夜峰微微一愣,他没有想到云含嫣居然会这样问。
“她走了?”
云含嫣再开口,不咸不淡的话语中竟带着一股淡淡的醋意,终究,眼前的夜峰已不是曾经那位臭名昭著的纨绔败家子了。
此时屋中的气氛有些古怪,一对新人,一位是名声大躁的青年天才,一
位是容颜天资绝佳的公主,在这春色旖旎的洞房花烛夜里,两人的话题似乎有些偏离了。
“走了!”
夜峰开口,他曾经和颜沐雪在云武城中一起出游过,很多人看到了,消息不胫而走,之后各种说法都有,云战成都知道此事,云含嫣定然也清楚。
夜峰回头看向云含嫣,微微皱眉,道:“不过就算他不走,我也会娶你,我夜峰纨绔败家,但也知道自己该承担什么责任,你我有婚约,只要你不反对,我就不会悔婚!”
云含嫣微愣,而后下意识一般的脱口问道:“只是因为责任吗?”
这一句话中,醋意更浓,语气听上去还有些急促,虽然她掩饰得很好,但夜峰听得出来,也能从她的表情看得出来,她很在意。
夜峰起身来到床边,挨着云含嫣坐了下去,云含嫣一慌,本能的朝一旁挪去,不料,夜峰顺手将其拦腰抱住。
“夜峰,你……”云含嫣慌乱的挣扎。
夜峰不松手,将头凑了过去,淡笑道:“你慌什么,你我已经拜堂成亲,别忘了你是我夜峰的老婆!”
云含嫣暗暗咬牙,紧紧闭上了眼睛,停止了挣扎,不过一张
俏脸红到了耳根,像一个熟透了的苹果,浑身紧绷,带着一丝轻微的颤抖。
夜峰的话语让他心中慌乱,也让她莫名心安。
“很晚了,我们该睡了!”
夜峰弹指熄灭了屋中的红烛,整个屋子陷入了黑暗中,红纱帘帐撒落而下,挡去了两人的身影。
屋中传出了夜峰粗壮的鼻息声……
屋外夜空宁静,浑圆的月亮撒下无尽的月华,铺满了大地,星星扑闪着眼睛,忽明忽暗。
深夜,夜无声和周管家似乎没睡下,两人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来到夜峰小院外,两人虽然年纪不小,但此时却也老不正经,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来到夜峰小院外,侧耳朝院中倾听。
夜无声脸色古怪,此时看去显得有几分猥琐,他将耳朵贴着院墙听了许久,随后嘿嘿笑道:“这兔崽子,看来也不老实,本以为他心中有事情会有些抵触,白白让老子担心一场!”
周管家笑了笑,似乎也很关心这件事情,同样,做贼一样将耳朵贴在院墙上。
许久,夜无声才搓着双手笑道:“嘿嘿,这小子这么不老实,说不定过不了多久我就有小重孙了!”接着有些羡慕
的叹道:“哎,年轻真好啊!”
清晨,屋中衣衫撒落了一地,夜峰从睡梦中悠悠醒来,有暖暖的气流喷在他脖颈上,他心中一愣,看向怀中的女子。
云含嫣双腮微红,还在沉沉熟睡中,诱人的红唇边上挂着一丝恬静的笑意,均匀的呼吸不急不缓,乌黑的秀发散乱……
当初从断魂崖跳下去的时候,夜峰心中已经没有了牵挂,唯有无尽的仇恨,来到这片大陆上,他本欲只想修一身盖世修为,却不料凡尘一切仿若上天注定,丝丝缕缕,逃避不开。
有些东西总是渴望难及,有些事情总是身不由己。
夜峰大婚过后,夜府中渐渐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如今远古遗迹的风波已经过去,夜峰重新将小院中的聚元阵道纹改过来,这里的灵气渐渐浓郁,不停的吸纳着四方的天地元气。
转眼过去了半个月的时间,李笑找上夜峰,他修为居然突破了凝气境第二层,达到了第三层。
让夜峰都有些惊讶,这家伙为了炼丹,好像也拼命了,他时刻惦记着他大陆第一富商的位置,潜力似乎都被逼出来了。
“夜少,赶紧的,你说教兄弟我炼丹,
兄弟这段时间可是拼命了,连吃饭的时间都省下了一半来修炼,等不及了!”
“炼丹可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虽然炼丹对修为要求不高,不过你还是不能放松修炼,修为越强,对炼丹的把控才会越好!”
夜峰笑了笑,和他讲了半日的炼丹之理,紧接着将自己早已整理出来的数本药材递给李笑,让其先熟悉。
李笑听完之后迫不及待的离开了夜府,这家伙最近像入魔一样,曾经不学无术,而今遇到他感兴趣的事情,竟然一头扎进去。
几日后,夜峰开始传授李笑炼丹心法,随后夜峰将自己在这一世的第一个丹炉,也是唯一一个丹炉送给了李笑。
如今以夜峰的修为,丹炉可有可无,他体内带着先天至阳之气,能用真气便可凝练丹药,速度更快。
从教李笑识别药材,到让李笑尝试炼制洗髓丹,洗髓丹作用不凡,不过炼制却极为简单。
几天后,夜峰都有些惊讶,李笑这家伙平时不靠谱,而且修炼的资质也不好,但对于炼丹却上手极快,只是他如今修为还不够,炼丹的时候很吃力,而且有时会接连几次将药材炼成一团焦黑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