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绿色军用车缓缓行驶在山村小路,车身左右颠簸,坐在里面的英伟身躯岿然不动。
小兵姜河左右看着,车胎不小心卡进了泥巴坑。
司桀霆从后视镜里冷眼给个警告,姜河害羞的挠挠脸,挂挡倒车踩离合一通操作军车继续前行。
“司团……”姜河偷瞄着司团长的反应,先前在村里有些话不好明说,私下里司团长也不是会跟人闲聊的人。
但他实在是憋不住了。
“你说那苏家的美……我是说苏韵同志,她真的一个人去北平了?一路上也没见到过人影,她长得这么漂亮,不会出什么事吧?”
作为军人不该以貌取人,在那苏家的长女长得确实好看。
就是言谈举止有时候过于轻佻,打起架来就跟山猫似的,别看小小的一只,战斗力可怕的很。
姜河才16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想到那张笑意盈盈的桃花面,眼睛水汪汪的像是会说话一样的漂亮女同志,心里一阵春风荡漾。
“反正我觉得苏韵同志好像没有村民们说的那样不堪,你看她写的字多好看啊,胆子也很大,敢一个人去闯北平。”
“我一个男同志要不是跟着团长,都不敢一个人去北平。比如说是农村里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的女同志……”
姜河絮絮叨叨的说着,完全没有发现张口闭口全都是苏韵同志。
来的路上他还愤愤不平,说了不少批评苏韵的话。
不到两天的功夫,风口就变了。
后视镜里,司桀霆像冬天雪地里的参天青松,巍峨雄伟不为风雪所动。
“回去抄写三遍军令军规。”他冷着嗓音下完命令,不再说话。
姜河瞬间耷拉脑袋,有时候司团长真是跟无情的铁疙瘩一样。
汽车驶进县城也没有看到苏韵的身影,苏家人和钱富贵开着拖拉机找了好几圈同样一无所获。
钱富贵在路边抽支烟,皮鞋直踹拖拉机轮胎。
苏母哭天喊地的,抱着两个孩子哭求老天爷保佑。
闭着眼睛休息的司桀霆,在双方车子交汇的时候喊了声停车。
一下车,苏母就像看到了救星,带着两个孩子扑过来拉住他。
“司女婿,你俩的婚约还没解除,你和韵韵昨晚还是一个被窝,你可不能不管她的死活啊!”
苏母不管不顾的大喊着声音引来了很多人无关。
路人对身穿军装的司桀霆指指点点,有人甚至要去写举报信。
“大家千万不要误会,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姜河忙着和群众解释。
司桀霆看了一眼附近的火车站,不顾苏母的哭天喊地,大步流星走向了工作台。
“请问同志,大概今天早上五六点钟,有没有一位很漂亮的女同志来这里买票?她的身份证名字是苏韵。”
司桀霆声音非常有磁性,又有着军人的礼仪分寸。
买票的女同志看到他帅气的面孔红了脸,紧张的回了声,“没有,坐车的人本来就少,哪有漂亮女同志单独出门的。”
这里是小县城,别说是农村人,就是县城里的人都很少花钱坐车出远门。
就是有大多都是男同志,女同志一般胆子小,比较害羞,出远门绝对不会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