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壶医馆后院
昏黄摇动的油灯光亮,不足以照亮整个房间。
陆达安正坐在成人一臂宽窄的小床边上,守着小石头。
倏然一袭黑衣打扮的男子飘进了房中。
陆达安在此人进入房中前就听到了动静,做好了防备,只是真的看到男子时,他却放下心来。
“你怎么来了?”声音压得很低。
黑衣男子双手背在身后,并未第一时间回答陆达安的话,而是踱步到床边,看了看小石头。
“怎么回事?”
“你少管。赶紧走。”
陆达安转过身,偷偷翻个白眼。
“不。”黑衣男子撩袍坐在床边,“我留下。”
“滚。”
男子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给,给他服下,可解所有常见之毒。”
陆达安一把抢过去,又剜了一眼对方,“早点不拿出来。”
男子用拳掩唇轻笑,“表弟,我可否留下了?”
“随你。”
一夜斗转星移,雨后泥泞的路已基本恢复干燥,至少不再那么湿滑粘脚。
苏小满再一次顶着月亮上了山。
昨天家中各种事情堆在一起,外加路不好走,她没去镇上。
今天日子还是要正常过。
做好的皮冻得赶紧拿去梅姐那儿换点钱,还有山上的竹笋再不挖又要老掉一批。
那可都是钱呐。
而且今天她找梅姐还有重要的事--借钱。
下过雨后,即将破土而出的竹笋比平时多了许多,瞧着,怎么也得有四五篓子才能装走完。
不过,苏小满并不贪心,只挖了两竹篓的笋便下了山。
她回到家中,给陈婆子和苏蛰准备好早饭,又帮着陈婆子大小解后,才带着东西去坐车。
一起坐车的人中有好奇,她带了什么去镇上的,也有和祥云娘一样伸手想看竹篓里装了什么的。
苏小满勉强应付这些不熟悉的妇人。
好在不多时,王氏过来帮了她。
“人小姑娘篓里装了什么关你们什么事?好奇心那么重?”
“宗男娘你咋说话的?我们就是好奇怎么了?”
“就是,难不成里面装的是见不得人的东西?”
王氏瞥见苏小满不耐烦的神情,“呦。不让人看就是见不得人啊?那你咋不家里的钱露出来给大家瞧瞧,是不是那钱都来路不明,见不得光啊?”
“你……”
“嘿,我们说话,关你什么事?”
“我就是单纯地看不过去。”王氏眼神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