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青开着车,带所有人回到金山派出所,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等到了金山派出所,为其出具了《法医鉴定委托》,林好好拿着鉴定委托,抬起头看了一眼梅长青,梅长青看着林好好憔悴的脸庞,想说些什么,但是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女警护送林好好,去了法医鉴定中心。
等她们走后,梅长青几人坐了下来。
“这估计不太好办。”白敬徽开口说道。
“嗯,是啊,监控里没有曲向歌,这一次他可能没参与。”
“那怕什么?监控里看的出来,他算是主谋了!所有的事他都脱不了干系!”
梅长青提前特意交代了赫连天悦,赫连天悦带着林好好去了医院,慕容中印看到赫连天悦打趣道:“怎么,赫连医生有空大驾光临?”
“我没时间和你开玩笑。”然后小声的在慕容中印的耳旁解释了一下情况。
慕容中印听完神情严肃,没有再和赫连天悦开玩笑,而是认真询问林好好的受伤情况,温柔的检验其伤情,林好好看着慕容中印的手,往后退了退。慕容中印看着林好好躲避的眼神,开口说道:“你也可以申请女医生为你检查。”然后想要起身,林好好突然拉住了慕容中印的手,说道:“没关系。”眼神变得坚定。
同时鉴定中心派人去了酒店的房间,采集并提取了现场的相关证据。经过漫长的等待,慕容中印检查完将检验结果制作了鉴定,并将鉴定递给了赫连天悦,赫连天悦看着鉴定结果,她的眼神变得非常可怕。
“情况怎么样?”梅长青给赫连天悦打去了电话。
“我头一次见到这种情况。”赫连天悦接到梅长青的电话不悦。
“哎!”梅长青叹了一口气。
“她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我我没法向你解释。”梅长青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这也太惨了!”赫连天悦对林好好深表同情,“从现场的提取的dna等证据来看,犯罪嫌疑人大致有九个人。一晚上陆续对被害人施以暴力。但是检查被害人的身体发现,她好像没怎么进行反抗。估计怎么反抗也没有用。”
“九个?”梅长青难以置信,他不知道昨晚上林好好都经历了什么。
“鉴定报告给你送去,然后好好查一查吧!”赫连天悦最后叹了口气,作为法医,第一次遇到这样凄惨的案件,让她始料未及。
梅长青拿到所有人的dna数据,去了基因数据中心,进行比对,通过了一轮之后,发现竟然没有相关信息,梅长青惊讶。“怎么会?是不是弄错了?”
工作人员又进行了一遍比对:“不好意思,没有啊!”
“一个也没有?”梅长青惊讶的看着屏幕上的数据。
工作人员在梅长青的再三央求下,又进行了几次对比,发现一个重合的数据信息也没有,梅长青呆呆的站在那里,心里在想,这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站了许久,他突然想起什么,然后紧急开车回到了金山派出所,白敬徽见到梅长青回来,开口问道:“梅哥!结果怎么样?”
梅长青没有说话,径直走到了最里面的办公室,打开电脑,继续查看监控录像。但是电脑里昨晚的监控录像,不翼而飞。
梅长青狠狠的拖动鼠标,不断抖动,查找,他一个视频一个视频翻看,发现昨晚的视频怎么也找不到了。
梅长青推开门,来到了休息室,直勾勾的盯着所有人。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事情看着怒目圆睁的梅长青。
“怎么了?梅哥,情况不好吗?”白敬徽从座位上做起来惶恐不安的说道。
“你们谁?都干了什么?”梅长青怒吼了一声。李所长从门外听见,生气的走了进来,开口问道:“怎么了?怎么了?你是怎么了?”
梅长青愤怒的回头看了一眼李所长,然后又转过身来,对着面前的几个人,扫视一圈,看着张耳聪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孟旭倒茶的手停在半空;刘饶从沙发上坐起,惊讶的看着他。
“是谁?动了手脚?”
“什么意思啊?梅哥。”白敬徽最后问道。
梅长青愤怒的看着白敬徽,一字一句的说道:“昨晚的视频!被人删了!”
白敬徽听了大叫一声。孟旭手中的茶杯“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张耳聪合上了手中的笔记本,刘饶从沙发上赶忙坐起。
梅长青看着他们所有人,心中的怒火熊熊烧,此刻,他谁也不相信,所里有人,删掉了昨晚上的视频,这件事,从头至尾,就是一个圈套。
谁也没有说话,白敬徽看了一眼张耳聪,张耳聪生气的回看他,意思是你看我干什么!
孟旭捡起茶杯,走到梅长青的身边,拍了拍梅长青,说道:“阿梅,你先别急,我们一点一点往前捋!”
“怎么捋?视频都没了!怎么办?”梅长青怒吼。
“梅哥,我们赶快再去一趟九零后酒吧呗!”白敬徽颤颤巍巍的说道。
李所长生气的看着他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大喊:“你们几个!这段时间到底在干什么!你们别以为我平时不管你们,你们就可以胡来!所有工作现在开始,都必须向我报告!要不然谁也别走!”
梅长青起身,对李所长鞠了个躬,“所在!我现在有要紧事!我回来向您,打报告!”说完梅长青就往外走,白敬徽跟在他的身后。一起上了车。
等到了九零后酒吧,经理看着梅长青和白敬徽过来,笑嘻嘻的出门迎接,“怎么了?警官,今晚上的监控视频还没出来呢!”
“我们要三天前的。”
“三天前的已经给你们了啊!”经理大声嚷嚷着。
“嚷嚷什么!”白敬徽严厉的说道,“再给我们拷一份!”
“警官,就拿一份!你们拿走了,我们就没有了!怎么了警官,怎么又要?”经理说完,梅长青和白敬徽都没有说话。俩个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什么也没说,就上了车打道回所了。
梅长青心灰意冷,他不知道怎么向林好好交代。白敬徽耷拉着脑袋,像一只霜打的茄子。金山派出所的几个人都陷入了沉默,一言不发,李所长见到梅长青回来,将他叫到办公室。
“张耳聪都和我说了,你们几个!怎么这么不成熟呢!这么大的事瞒着我!有没有把我这个所长放在眼里。”
梅长青此刻无力辩解:“对不起,所长,我对不起。”梅长青继续说道,“但是,所长,这件事可以看出,咱们所里,有人胳膊肘往外拐。”
“谁?”李所长大声质疑。
“是谁?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