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n:n:n: 墨为人的的话使魏敏之和清明原本无比欣喜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半截,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们不由想起前两天在山中避雨时遇到的剥皮鬼,两人闪身躲在一棵大松树后,细细观察那个看起来三十有余的壮汉。
n:n:n:n: “怎么回事?难道是什么妖鬼邪祟?”魏敏之有些不满,从衣袖里取出迟水道长所赠的犀牛角。当初撞破剥皮鬼害吴子恩的时候,魏敏之和清明都被吓得只剩一个反应就是跑,如今魏敏之看着如同一把弯刀的犀牛角,想着是不是要试试这个东西到底有多大作用?
n:n:n:n: “不是妖鬼邪祟,他是人,不过他的魂魄比之普通人要淡许多,你们看他的影子。”虚空中响起墨为人一本正经的声音。
n:n:n:n: 魏敏之和清明听闻此言,目光齐齐落在了那不远处的壮汉方向,以他们所站位置来看,壮汉身体大部分的影子都被房屋和劈好的柴给遮盖住了,只有一小半,也正是如此对比,两人才更加分明的看到壮汉的影子确实比别的影子淡很多,就仿佛一滴墨汁被融化在一盆水里。
n:n:n:n: “仅凭影子就断定他不是普通人吗?”魏敏之此时已经渐渐恢复冷静,看了一眼虚空,反问道。
n:n:n:n: “可是他看起来就是个普通人啊!”清明挠了挠头道,她看那壮汉皮肤黝黑,手起斧落,动作流利,是个惯常做劈柴活计的人。
n:n:n:n: “我只能如此说给你们听,叫你们能简单的理解,在我的眼里,他的魂魄比你们的魂魄薄弱许多。”墨为人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
n:n:n:n: “那我们是绕过这里?”魏敏之这话是问清明的,可是不等清明开口,她的肚子已经先出声了。
n:n:n:n: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绕过去吧!”清明有些不好意思,却是抿了抿唇道。
n:n:n:n: “你们不用担心,我是镇江蛟,会保护你们的。”墨为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n:n:n:n: “好,那就靠你了。”魏敏之却是破天荒的应了墨为人的话,然后收了犀牛角,走在清明前面,两人就走近了那壮汉。
n:n:n:n: “大哥有礼!”魏敏之笑得谦逊有礼,工工整整的作了一揖道,“路经贵地,实在一路口渴,想与大哥讨杯水喝。”
n:n:n:n: “你们……”壮汉闻言放下手里的斧头,那炯炯有神的目光打量了面前的两人,虽是一身风尘仆仆,但两人脸带微笑,举止有礼,且身上着的是锦缎青衫,不由露出一个笑,“家中清贫,不过尚有粗茶淡饭,两位小哥请随我来。”
n:n:n:n: “多谢大哥!”
n:n:n:n: “多谢大哥!”
n:n:n:n: 魏敏之和清明自是又重重作揖道谢,跟着壮汉进了屋子。
n:n:n:n: “你们不要过多的询问这个人的事。”墨为人的声音提醒道,“吃过饭就走,不要多作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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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n:n:n: “银华,家里有客,多炒两个菜!”
n:n:n:n: 原来这壮汉名叫孟凡,是这里的猎户,靠打猎和砍柴为生,他的娘子叫做银华,是个二十四五岁的妇人,两人十分热情好客,准备了一桌子的饭菜来招呼客人。
n:n:n:n: “不知两位小哥是哪里人士?看两位打扮莫不是去赶考?”孟凡招呼着两人坐下,又说了一番莫要拘谨之类的话就问道。
n:n:n:n: “在下魏敏之,是青州人,不幸家道中落,这才与表弟清明一路南下去往苏州投奔母舅一家。”魏敏之自是早有一番说辞,脸带三分悲伤,四分谦逊,三分和煦的笑答道。
n:n:n:n: “没想到两位小哥年纪轻轻,竟有如此遭遇……”孟凡似是有几分感同身受的惆怅,不过很快就恢复主人家的模样,执筷夹菜给魏敏之和清明。
n:n:n:n: “苏州?”这时候银华端了一盘炒鸡蛋从厨房过来,放下菜,便也坐在了桌边,“那是个好地方啊!早年我娘家有个二叔曾经商去了苏州……”
n:n:n:n: “这人身上有妖气,怎么这里还有妖吗?”墨为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疑惑不解,“可是没有看到啊。”
n:n:n:n: “什么?”清明惊叫出声。
n:n:n:n: “你还真别不信,这料子虽然没有你们身上的料子好,”银华说着站起来,整了整衣摆道,“但确实是苏州产的。”
n:n:n:n: “额……”清明哪里知道这个妇人刚刚说了什么,又突然站起来说这些话?只得将目光投向魏敏之。
n:n:n:n: “夫人的衣裳不仅料子不错,这式样和绣花也很好看!”魏敏之赞赏的点头道。
n:n:n:n: “哈,当然了,我的刺绣的手艺在小喜村可是数一数二的,对吧?相公。”银华脸上露出骄傲的神色看向孟凡问道。
n:n:n:n: “是,我的娘子绣艺最好。”孟凡认真的道。
n:n:n:n: 银华嗔怪的哼了一声,笑得更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