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甜蜜,我想雇佣你。”
“不要!”
“请听我说完。”
“……”哼!不管说啥,都没门儿。
莫时寒力图淡定,道,“做我的专属秘,这近三万块钱,你只需要三个月不到就可以还完了。何必如此辛苦,起早摸黑,经风沥雨,而且……”
“不要!”甜蜜想也不想,就截断了话,“莫总,我感谢你的好意。我父母也早教过我,绝对不走回头路,绝对不……咳,总之,既然我都选择离开了,就不会再回斯科达。”
果然没错!这个狼子野心的家伙,竟然还想把自己圈回羊圈儿,任他宰割。亏她之前还觉得他这人有点儿靠谱,没那么糟糕了呢!结果,这么快又爆露真面目了。
莫时寒别开目光,吸了口气,才又看着甜蜜,“说来说去,你就根本没原谅我。”
“莫总,原不原该你,跟做不做你的专属秘,没关系。我早说了,我只是个小小的装配线女工,我无能无才,根本不配做专秘。你让一个根本无法协助你工作的人回去,居心何在?”
“居心?曾甜蜜,难道我关心你,不想让你这么吃苦受累,风里来雨里去,还被人欺负得跟只落水狗似的,躲在墙角哭,心疼你,都错了吗?!”
“我卖我的东西,我吃我的苦,我喜欢风里来雨里去的,我干什么我自己决定自己负责,跟你有什么关系啊!我们又不熟,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乐意,没要你多管闲事儿!”
甜蜜气哼哼地一说完,再不管四周的“嘘嘘”声,提起自己的塑料袋就走人。
“曾甜蜜,你给我站住。”
莫时寒起身想走,但服务员又拉着他付饮料钱,他不得矣只能将信用卡一扔,就追下了楼。在人出大门时,将人给拉住了。
“你干嘛,放手!这里这么多人,你想干嘛?”甜蜜一被抓住,记忆里的不好感觉又回来了,使劲地甩手。
莫时寒有些无奈地低喝,“光天化日的人,你以为我想干嘛!现在外面还在下雨,你又这么跑出去,是不是不生病不感冒,就非闹腾个没完没了!”
“你,你胡说什么?”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强盗还是土匪?我已经跟你道过歉,认了错,难道罪犯就没有改过自新的机会?一次错,次次都错吗?你的陈见为什么那么深?”
“我哪有陈见深,明明就是你这个人,做事说话,很奇怪的好不好!”
见四周不少人朝这边看来,还有人好奇围观。两人都同时收了声,不约而同地换了个人少的地方说话。
“好吧,我承认大概是因为我在国外生活了二十多年,只在国内待了七年,跟东方的化习惯有些差异。但是,你也说了我们不熟,你并不是很了解我,难道就不能给大家一个彼此了解的机会吗?”
“了解的机会?就是当你秘?”甜蜜觉得这逻辑也太奇葩了,真当她傻呀!
莫时寒看出女孩脸上的不屑,心头也有股气要飙,“难道你真想一辈子当街边小摊?你做生意的目标无非就是为了赚更多的钱,现在有这个赚大钱的机会,你为什么不争取?学习打字,外语,有那么难吗?比起被人欺负,尊严被人践踏,更容易吗?”
他的目光,竟然像两柄绿森森的钢刀,一下子劈在她的心上,一刀抽出连着心底最深的痛楚,合着最深深的无奈,都被摧枯拉朽般地攥了出来,血淋淋地摆在她眼前。
“你,你懂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你以为我愿意的吗?你们,你们这些有钱人,根本就不懂。我也不想懂你们的想法,你们的世界,你们的价值观。我就这样儿了,你管得着嘛!我就穷一辈子,关你什么事儿。要你烂好心,要你施舍同情。你省省吧!大少爷,在我这儿,就没你……”
男人突然将女孩重重地搂进怀里,抚着她的头,沉沉地叹息截去她的自惭形秽。
“够了,别说了。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别再说那种戳你自己心窝子的话。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唉……”
她愤愤地挣扎了两下,可是他却抱得更紧了,紧得……心底那股股地冒着寒气的洞似乎都被堵上了,喉头耸动一片疼痛。
“让我拿你怎么办啊?曾甜蜜,我只想好好跟你说说事。为什么汪叔、大厨师,连阿欢、拉丝都可以帮你,为什么我不可以?如果之前因为我冒犯你,我已经说了对不起了。以后没你允许,我绝不碰你。可是,你为什么还这么犟?我就这么糟糕,不堪……不值得跟你做个朋友吗?”
------题外话------
我想我的更年期是不是要到了?为啥每次一写这种激情戏,就哭得哗啦啦的呢?
小甜蜜突然就碰到了,一个想要关心她,疼爱她,宠着她,无私无欲对她好的人,这现实的冲击来得太快太猛了,她一时消化不了,就那啥了!算是,近情情怯吧!
你太美好,可惜,现在的我还太自卑。
所以面对喜欢的立行哥哥,她最多的都只是悄悄偷看,悄悄欢喜,不敢表白,连多被关爱一下都会自惭形秽,像偷了什么不该属于自己的宝贝。总觉得自己配不上……不是一个世界的念头,对于处于不同环境的人来说,就像一个随时要人命的紧箍咒。除了用自以为是的骄傲掩饰,相处时的如覆薄冰,小心翼翼,还有别的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