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夏心头骤怒,猛地坐起身。 “晏漠寒!” 难堪与怒火,加上小腹因猛然拉扯惹来的疼痛。 让她嗓音发颤,眼角也不自禁渗了些泪水。 这狗男人,是要到处宣扬,她流了产。 而且,流的是他的孩子吗? 虽然,卓鸣扬肯定什么都知道。 但当面戳穿和留着一块遮羞布,于她而言,还是有大不同。 卓鸣扬亦是身子一凝,他先愤然瞪晏漠寒一眼。 然后,长手绕过裴知夏瘦削的肩膀虚虚搂着。 “知夏!” 他嗓音温柔低沉,安抚意味十足。 他长得高,又是站着,那样偏着身子扶着她的肩膀。 便全然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他当然知道! 许泳儿跟他说起这事时,他心疼又担心,第一时间便买了机票过来。 他相信裴知夏。 她和晏漠寒,早已经分手。 纠缠不清的,是晏漠寒而已。 只不过,对男人而言,恋爱分手只是开始一段感情和结束一段感情。 干脆利落。 但对女人而言,那怕分了手,却还要承担诸如怀孕还有流言中伤等等后遗症及风险。 甚至,还要提防诸如眼前这种垃圾前男友的纠缠不清和恶意中伤。 这世界对女人太过不公。 他作为裴知夏的好朋友,自该站她一边,帮她挡去这些伤害。 而不是站到垃圾男人那边为虎作伥。 他的指尖轻抵着她的肩,感受到她的颤抖。 心像被什么勒着刺着,窒闷又痛。 晏漠寒怒目来回扫视着卓鸣扬与裴知夏。 短短数秒,他就感受到卓鸣扬那股与他不相上下的气场。 正严丝合缝地把裴知夏包裹住,将她全然保护在他的势力范围内。 他愈发愤怒,却在对上裴知夏哀怨且泛了些泪意的眼眸时,怔了一下。 他手抬了抬,不自禁地想要去安抚她。 卓鸣扬却微微往前一步,完全将他隔阻在外。 他神情肃穆,直直对上晏漠寒的眼睛。 “晏总,我当然知道她为什么身子这么虚,所以我心疼她。” “知夏是受害者,错的是让她不慎怀孕、让她流产的垃圾男人,而不是她!” “晏总该指责的,是那个垃圾男人,而绝不是刚经历过身心伤痛的她。” 晏漠寒被他一挡一隔,骤然生起怒意。 他不介意被嘲骂是垃圾男人,却被卓鸣扬那副保护者自居的姿态冒犯到了。 仿佛自己的东西被人抢了、地盘被人侵犯般。 裴知夏是他的!。 卓鸣扬他凭什么? 怒火冲昏了晏漠寒的头脑,他口不择言。 “卓鸣扬,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你那么心疼她,如果她的孩子还在,你要帮她养吗?” 裴知夏身子一颤。 她难以相信,晏漠寒居然说出如此侮辱她和侮辱她宝宝的话。 宝宝的存在没有错,错的只是不负责任的父母。 “晏漠寒,你混蛋!如果宝宝还在,我不需要花你一分一毫,亦不需要任何人帮我养,我会好好养育ta!” 卓鸣扬感觉到她的愤怒,指尖在她肩侧轻叩三下。 似安抚,又似是在说,“等我来!” 他目光坚定地迎上晏漠寒吃人似的眼眸。 “只要知夏愿意,我当然愿意养!” 裴知夏微微一震,仰头,看向卓鸣扬。 察觉她的视线,卓鸣扬把凌厉的目光收回来, 垂下眸子,神色温柔地看着她。 “知夏,我说的是真的,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养!但你不用急着回答我,我们有的是时间。” 这是卓鸣扬第一次如此露骨地表明自己的心意和企图。 晏漠寒眼眸尽是寒气,他盯着裴知夏,咬牙切齿道。 “裴知夏,你可真有手段!” 裴知夏轻轻推开卓鸣扬一些,正脸面对着晏漠寒。 她不愿利用卓鸣扬,更不愿把自己搞得如此卑微。 “晏漠寒,你讲点理好不好?你和乔佳宁宣布订婚那天,我们俩就分了。哪怕我和别人真有什么,你也管不着!” 既然伤疤
已被揭开,她索性大大方方的把它晾出来。 “没错,我是流了产,孩子确实也是你的孩子,可那不代表我和你的关系还存在。晏漠寒你凭什么管我?你又凭什么利用我怀过你孩子的事来绑架我?” 晏漠寒满脸怒意。 裴知夏嗓音发冷,她和他,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晏漠寒,你走吧,给彼此留一点颜面,不行吗?” 裴知夏是真的累了。 不是因为身体虚弱,更不是因为失去宝宝。 而是,和晏漠寒这样牵扯不清的拉锯,已经把她的气性和心气消磨得差不多了。 晏漠寒眼带怨怒,死死盯着她。 卓鸣扬从裴知夏的话里感受到她的倦意,他既心疼,又愤怒。 偏头,温柔地哄她。 “知夏,你累了,回床上躺着歇歇!” 裴知夏抬起眸子,倦意中透着倔强。 “鸣扬,我的事……” 卓鸣扬手摸上她的头,用力揉了揉,温柔又带着强硬。 “行了,现在开始,是我和晏总的事,没你的事!” 他搀着她的手臂,用力扶起她,又给她披上毯子,轻轻推了推她。 “乖,你先回去!” “裴知夏!” 晏漠寒警告似地叫了一声。 卓鸣扬迈前一步。 “晏总,你想留住她,却连起码的尊重和关心都不肯给她。” 晏漠寒微眯起眼,嗓音凌厉且带着怒气。 “卓鸣扬,这是我和知夏的事,关你什么事?” 裴知夏站在卓鸣扬后面,并没有离去。 她的包袱,断然没有扔给卓鸣扬的道理。 只是,晏漠寒的每一句话,都像利刀,一下一下往她心上捅。 让她既难堪又难受。 卓鸣扬作为局外人,都知道心疼她体谅她。 但晏漠寒依旧只顾着他的私欲,从不曾为她考虑半分。 卓鸣扬似是感受到她的难堪与不适,对着晏漠寒做了个请的手势。 “晏总,我俩出去说!” 晏漠寒沉沉的视线,瞥向裴知夏。 见她脸容苍白唇色惨淡,几缕凌乱的发丝贴在她下巴尖尖的脸上。 身上的衣服空洞洞的,似是孱弱到一碰就倒。 他心狠狠被揪了一下,许多话在喉间流转。 深深看她一眼,却只吐出一句。 “那你好好休息!” 转身,率先走了出去。 卓鸣扬转头,轻轻拍拍裴知夏手臂。 “你回去休息!” 裴知夏忧心忡忡劝他。 “你不用管他的!” 卓鸣扬抬手摸摸她的头发。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你不用操心。” 目送裴知夏往卧室那边走,卓鸣扬才抬脚走了出去。 院子外面,是一条水泥路,路的另一边是大片田地。 大晚上的,四处静悄悄。 晏漠寒倚在他黑色宾利前,见卓鸣扬出来,他迎了上去,狠狠地道。 “卓鸣扬,我和裴知夏的事,你当什么骑士,扮什么英雄救美?” 他话音则落,卓鸣扬的拳头就挥了过来。 “晏漠寒,你算什么男人?你要是喜欢知夏,那你大大方方,光明正大把她带出来!” “你要是不喜欢她,你就放了她!用强权留住一个女人,我都替你膻得慌!” 晏漠寒毫无防范,被他生生打了一拳。 他也不是善茬,挥起拳头还了卓鸣扬一拳。 “你有什么资格骂我?你还不是一样虎视眈眈,想让她做你的女人?那我告诉你,她是我的!你想都别想。” 卓鸣扬的拳头连着吼声一起还回去。 “没错,我承认,我想让她做我女人,但我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如果知夏答应我,我会告诉所有人,她是我的女朋友。” “而不是像你样,藏着掖着。你要是有胆量,现在马上宣布,和乔佳宁解除婚约,和知夏才是真情侣,我立即放弃,并祝福你,但你敢吗?” “你不敢,或者说,你不愿意!你既想抓住她,又想抓住乔佳宁。晏漠寒,你有没想过,你伤害的,是两个女人!” “她为什么这么虚这样的话,你也好意思问?这话该我问你!你明知她这么虚,你还好意思来折磨她伤害她?你还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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