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百万自从进了曲阳县的大牢,阴县令仍毫无收获,正急得团团转,和师爷在后堂商议。
“这个马百万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丝毫不肯透露给本官半个字。”
“老爷,那咱们就来个双管齐下。”
“何为双管齐下?”
“我们杀人诛心。”师爷轻声得意的说。
阴县令会意的笑了,吩咐师爷依己计策行事。
第二日一大早,一个瘦猴一样的和尚,在县衙门口,击鼓鸣冤。阴县令号令升堂。
大堂之上,衙役位列左右后,阴县令正襟危坐,惊堂木一出。
啪……威武……升堂……
‘’堂下所跪何人?有何冤情?道来‘’
‘’贫僧……法号……福顺,我状告……状告……‘’
和尚原来是个结巴,吞吞吐吐,越急的说越急得说不出来。两旁衙役都低头偷偷窃窃私语,暗自笑。
‘’肃静!谁胆敢咆哮公堂!大刑伺候!‘’
大堂之上又恢复一片肃静。
‘’你会唱吗?‘’师爷问堂下和尚。
‘’小……戏!‘’和尚结结巴巴答道。
师爷马上请阴县令准予和尚用小戏唱出来。
‘’福顺和尚,你唱吧!‘’
一阵乡间小调,从福顺的口中哼了出来。
‘’堂上正襟危坐大老爷,贫僧有冤替人说,同门师兄被砍杀,凶手正是富家马。马女生性水性又杨花,把我师兄来勾搭,恰巧被马来碰见,先把爱女假升天,后又雇凶杀人来遮掩。堂上青天阴老爷,为我师兄来申冤,青天美名百世传。‘’
阴县令朝师爷微微一笑。
‘’想不到你唱的比说的还好,本官已经知道你的冤情了。红口白牙,大堂之上,一定要如实陈述,有凭有据。否则老爷我的板子可不是吃素的!‘’
小戏唱罢,又来一段数来宝。
‘’阴青天请明鉴,悦来茶主姓阎,幽会地她安排。‘’
‘’将悦来茶馆阎老板带上堂来!‘’
这悦来茶馆老板是一老妇人,中年丧偶。一脸的油光满面。
‘’老妇阎田氏拜见青天大老爷。‘’
‘’阎老太,你可证明是你给福报与马小玲二人做的淫媒。‘’
‘’大人,民妇可没有做淫媒,一日福报和尚找到我,给了我些碎银,请我给他单独在店里后院找个僻静茶房,以会旧友。我便答应了,谁想他竟是和马家二小姐行苟且之事。也怪我贪银子,就任由他们去了。‘’
‘’有何为证?‘’
‘’这是福报给老身的散碎银子,一直没有舍得花,就在这布袋中。‘’阎老太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子,衙役上前查看,果然有一些碎银。
‘’看来阎田氏,你所言不虚啊!你还有何事呈报?‘’
‘’大老爷,老妇还有一事!‘’
‘’讲来,那****送茶水之时,碰巧听见马家二小姐给福报和尚说,他父亲已经知晓了他二人之事很是震怒,要将福报碎尸万段。老身听到,吓了一大跳,慌慌张张送完茶水,再不敢到后院转悠。‘’
阎田氏再无事可报,先行告退,等待传唤。
‘’大人,我们在马府草丛中现一把钢刀,刀刃上血迹已干,经午作察看,为砍杀福报和尚凶器。‘’
衙役班头遂将凶器呈上。
‘’果然是案凶器,和本大人之前推丝毫不差。来人那!带人犯马百万,当堂对质。‘’
马百万跪于堂下。
‘’不知大人今日召唤小民有何公干?‘’
‘’这几日本官看你在这里住的很是悠闲自在,今日叫你来和这些证人当堂对质。你雇凶杀人一事,你就招了吧!‘’
‘’阴洪,看来我只有签字画押的份了……‘’
‘’大胆刁民!本官的的名讳是你能直接喊的吗?本官‘’原本敬你是本地有名的乡绅。对你特殊优待,想你定会迷途知返,如实招供,看来今日不对你用刑,不足以杀掉你的威风和嚣张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