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别人的检举揭发,什么走资派,挖社会主义墙角,这些论七八糟的罪名全部不成立,人人纷纷感觉到政策变了,这都不是事儿了。
八大王、年傻子、老牟这些人几乎都平反了。这个时代流行罪名,已经不能成立了。农村包产到户作为家庭承包经营的一种形式,在全国农村迅速地采用和推广,计划经济体制内已经允许公私合营。
自己双保险的模式,所有自家工厂都是集体占股收管理费或者红利,私人经营,缴纳公家管理费或者转让红利。由于自己家里经营,管事挂靠单位和国有企业,签的都是缴纳管理费的模式,所以经营的所有产业都是合法合规的。只要政策稍微再开放,连管理费都不用缴纳,直接就是个人私企。
陈建军检举揭发被人捅了出去,名声顶风臭三里。好几次下了晚班,挨麻袋套头的板砖和闷棍,工厂领导现在是平反干部、警察局的领导也是平反干部,你一个造反派,大家觉得要揍你一顿的人多了去了,揍得好,你看看你当初举报过多少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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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面场景全部变了,街边店铺里全市新潮艳丽的布料和流行装,有些个大姑娘小媳妇看到就挪不动步了。
那些个可爱年轻漂亮的姑娘们,捏捏衣袋角角里那几个微薄的纸币,假装用手捋捋散乱的刘海和鬓角,停下脚步,眼巴巴瞅着店里高高挂着的时髦衣服,想像着这布料要是做个袄面,套自个身上是啥模样。
大约她们这辈子还没穿过那么好看的时装,那些衣服在那些港台明星身上真是好看。再低下头望望身上洗的发白的粗布袄,脚下打着补丁的单鞋,想想家里见了底的面缸,姑娘们又懂事的低下头咬了咬嘴唇,再不看那花布了。
小伙子盼望着买双新皮鞋,好把脚上那双被人笑话的千层顶百层底给换掉。
当家的女人们想的最多,家里那用了十几年的瓦罐裂了,是买个新的还是找个修补匠箍箍继续用?
肥皂早就没了,是不是咬牙用那么点工资的钱换半个肥皂头子回去?
那木梳卖的着实便宜,好想给自己添置一个啊……
就这么着,一路上的路边摊前,街面人来人往,大家问着价还着价,各种声音在街面混杂喧嚣,诸般味道混合着吃食摊子飘出的香味散布在街道里的空气中。
“你是机械二厂的吧?我是纺织一厂的。”。
“一厂的啊?听说你们每月还有肉票?”。
“那是,我厂在城里的待遇也不算差。”。
“真好,我们二厂每月就给白糖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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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的丰富,冲击着人的意识,人们开始跟上潮流,向钱看,向厚赚。
录像厅里挤满了人,歌舞厅也是夜夜笙歌。外来化通过影视和字,有精华也有糟粕,所谓开放、民主、自由和散漫、荒淫、色情,同时冲击着大家的思想意识。有的人直接懵了,不知道该怎么活了。有的人批判这些化,要隔离。有人羡慕这样的生活,使劲的让自己放荡不羁,整个社会有一种被割裂的感觉。社会风气开始陡然一变,激烈而且汹涌不止。
有识之士认识到了这个问题的可怕,社会风气的堕落是一部分极端分子开始带坏的.....于是严、打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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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装生意上了轨道,所有的会做衣服的工厂家属,都争着抢着进入陈姐管理的服装厂工作,市面上的衣服每个款式很快卖断,新款不停的出现。服装厂的一个季度分红比陈姐十年的工资还高,陈姐咬了咬牙辞掉了机械厂的工作,专心看着工厂,还跟着大哥去了几次SZ市选款,定版,进面料,做衣服的器械也进了不少,和大哥的感情也是直线升温。
出货量持续加大,二哥开始向附近的所有市县铺货,天天从早到晚的联系业务,收钱铺货。
大哥二哥和前世完全不同的生活轨迹,使他们完全没有受到这次事件的影响。反而受益不少,路霸路匪和流氓混子都进去了,世面清净不少,生意也顺畅了。大多数被判刑人在当时也算有法可依,但是难免.........
终于熬过了第一关,王志持续的看着这次事件的结束,大哥二哥还是越过越好就放心了,至于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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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的同桌是班主任的侄女,叫李秀梅。成绩刚刚达到一班的平均水准,李老师因为觉得王志对同学的影响还是积极的,就稍稍有点私心的把自己的侄女安排和他做同桌,希望自己的侄女成绩有所提升。李秀梅是前世自己见过的最刻薄,最势利的女生,前世的辍学是她的冷嘲热讽和不断八卦自己两个哥哥入狱原因,让自己颜面全,受尽歧视,学习成绩下降,最后恨恨的辍学了。
现在的学校还没有校服,王志穿着陈姐服装厂里专门给自己量身定做的时髦衣服,拿着最新的原子笔,桌上摆着漂亮的笔记本,一个造型别致的具盒,这就是学生中的土豪。李秀梅看着王志不断地掏出最新最好的具,穿着最时髦的服装,甚至包里掉出了一张大团结的时候,李秀梅疯了。他们家到底多有钱?
王志看着这个势利眼的同桌,上一世给过自己最坏的印象的女人的表情。知道这个女的以后不会为难自己了。
王志拿出一个草莓造型的橡皮,直接递给了李秀梅“有了错别字可以用这个,我送个你的,不是白给你,有空了帮我转达一下对李老师照顾我的谢意。”
李秀梅这个俗咖,不出意外的收下了橡皮,还一脸得意的说“知道我伯伯照顾你就好,以后有事我替你转达。”
我呸,我要不是看你是李老师的侄女,我会理你。算了,懒得跟这种人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