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威高兴地用塑料刀,把牛排一切两半,用筷子夹给石凯。
石凯瞪着眼拒绝,用筷子推搡,直问她要干什么。
“我晚上很少吃饭,对我来说一份牛排太多,对你来说,一份不够,你多吃点,长身体。”刘子威说完,石凯也不在推搡,看着那份生不拉叽的牛排,心里直犯怵。
“你怎么不吃。”刘子威看石凯拿塑料刀,一直戳她递过去的牛排,开始疑心石凯有洁癖,不吃别人盘里的食物。
难道他不吃火锅吗?
“没事,我在想,吃这玩意儿和吃生肉有啥区别。”石凯说完,用塑料刀去切那坏肉。
“你都尝尝就知道了。”
石凯听到这句话,阴笑着抬起头,看着刘子威,把她吓坏了。
“石凯你干嘛。”
石凯举起塑料刀,兴奋的抓住刘子威的胳膊,轻轻切下去,并上下锉动。
“切生肉。”
刘子威忙收回手,塑料刀猛地拍在桌子上,赌气地看着石凯,几秒钟之后,嚼两口牛排,抬腿猛踢石凯半月板。
“我去。”石凯被踢的呲牙咧嘴,忙趴到桌子下,上下抚动小腿骨。“太特么疼了。”
“活该。”刘子威说完,心情愉悦的捡起筷子,又夹一块牛排,送到嘴巴里。
速冻的牛排虽然不如新鲜的好吃,但是美食分两种,一种本身是美食,怎么吃都好吃。一种是心情,即使是很一般的食物,心情好,吃什么都香。
饿三天,吃啥都香的可不叫美食,那叫填饱欲望。
两人高高兴兴地你来我往,一瓶酒喝完,牛排也吃的盘干碟净,石凯靠在沙发上,打一饱嗝,嘴上喊着,舒服,舒服。
刘子威也靠在沙发靠背,看着烧的蜡烛,见底的红酒瓶,脸面干净的石凯,面色绯红,两口子过日子,想必也就这个样子吧。
只是刘子威没想到这葡萄汁似的果酒,9块钱一瓶,与原来喝过的通化葡萄法汁差不多,那个更像饮料,不过这瓶度数有些高,一会儿喝进小半瓶,她这会儿有点犯晕,看石凯的样子,已经变成两个人。
刘子威但心醉酒被石凯捡尸,占了便宜。第二天醒来都不知道晚上发生了什么,那可惨了,她圣洁的第一次,不清不楚的丢掉贞洁,比杀掉她还严重。
再说,两人也不太熟,对吧。
“不行了,不行了,你出去,我要换衣服睡觉。”刘子威站起身,打算拽起石凯,推他出门。
结果一不小心,趴在石凯身上。
“哎哟。”
“你干嘛。”石凯先接往刘子威,突然发现双手触及到某柔软处,忙把她推开,急忙撇清自己责任似的,出声嚷道。
“对不起,喝多了,脚软,你出去,我要换衣服。”刘子威倒下时,发觉石凯的双手不老实,又不能怪罪于他,很恼火,说话声音也有些硬气。
“我不要出去,我难受。”石凯说完,便跑到床尾,爬上自己的床。
刘子威看着石凯爬上床,无奈地摇摇头,找出手机充上电,又借着烛光,在皮箱里找出睡衣裤,蹲在石凯看不到的床沿下,紧张的换衣服。
听着石凯均匀的打鼾声,刘子威开始怀疑人生。
她何时变的如此没有原则,与不熟悉的男人同住一屋,已经突破了底线,还在同一睡眠区域喝酒,换衣服。
她那冰清玉洁保持二十余年的矜持呢,她那不屑一顾从不甩男人的骄傲呢,她那带有洁癖的公主病呢。
刘子威啊,刘子威,你还是原来的刘子威吗。
还有,到底是谁,安排一男一女两个同事,同住一间宾馆,这笔帐,查清一定要算,不为别的,就为那份从头黑到底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