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刘彻好脸相待的态度,阿娇自是特别欣喜,虽说刘彻自小就对阿娇说过很多谎,但有了刘彻的承诺,心里还是不禁安心几分。
只是楚玉必须离开长门宫的这个事实让阿娇很是不满,可也却是无可奈何。
且说那日,刘彻前脚刚离开,阿娇立马就派心腹到大长公主府说了楚玉的事情,让母亲心里有个准备,以免皇上再次盘问。
阿娇倒不指望她能避开刘彻眼线,不让刘彻知道楚玉身世,可是只要楚玉万事小心,不去触犯刘彻的利益,阿娇觉得楚玉应该会无事的。
“玉儿,我阿娘今日来信了,她很是欢迎你去大长公主府的,一会儿子,你出了长门宫,自会看见接你去大长公主府的人。”阿娇收到馆陶公主的信后,急忙过来与楚玉说道。
楚玉看着阿娇自然熟络,很是有些心绪交错,自那日她帮阿娇后,不仅吃住与阿娇同款,就连称呼也变得亲昵有加,惹得长门宫上下宫人一阵羡慕。
楚玉知道阿娇这是在感激她当日对她的维护之恩,如果说那日阿娇放着刘彻面叫她玉儿是出于对她的保护,那现在还叫玉儿就表明她把自己当成自己人。
在楚玉看来阿娇是个极为重情义,又十分单纯,敢爱敢恨的女子,按说这样的性格本是不适合当皇后的,也是很不适合爱上像刘彻那般的帝王。
可命运恰恰就是这么蛮不讲理,在错的时空错的地点错的时间遇到错的人。
楚玉很是担心阿娇处境,了不得要多提点她几句:“那便多谢娘娘了,只是娘娘想好怎样和陛下相处了么?”
阿娇对于这个问题又不解又好笑,随口便道:“自是和从前我们感情好时那般相处,玉儿,你这问题问的好生蠢了些!”
楚玉严肃的说道:“娘娘,且听我说几句,敢问娘娘泼出去的水是否能再回来?逝去的光阴是否还能重新来过?”
“玉儿,你究竟什么意思,有事说事,我素来是个直性子,不喜欢拐弯抹角。”阿娇本来想说你现在问的更蠢,可总觉得她话里有话,就接道。
“娘娘,覆水难收,若是您还拿你们感情好时的态度对待陛下,结果只能像从前一样,让陛下越来越远。”楚玉见状,也不兜着,就把想说的说出来了,总之是为阿娇好,也希望她能明白。
阿娇最不喜的就是有人说她和刘彻不好,冲着楚玉发脾气:“你这是何意?本宫刚与陛下处的好了些,你竟这样说。”
楚玉见此,也料到几分,苦笑又有些无奈的说道:“娘娘且别急,俗语说,浪子回头金不换,足可见浪子回头有多不易。
更何况细数历史,有几位男子在抛弃糟糠之妻后,面对着貌美如花的小妾,还能再会到他妻子身边。
娘娘,历来的嫔妃被打入冷宫能有几个好下场的?虽说您与陛下从小一起长大。
可这点情分总有用光的时候,落地的凤凰不如鸡,一旦陛下彻底对您失去耐心,那便再无翻盘的可能。”
阿娇听到楚玉这样分析,吓得面色苍白,颤颤地问道:“不会的,阿彻不会这样做的,阿彻说过会对我好的。”
“娘娘,天子薄情,我知道您特别爱陛下,可您爱的方式却是陛下所不能容忍的。
娘娘,他已经不当当是您的丈夫,他还是这个天下的主宰,是大汉朝唯一的神。
您不能老总以前的目光看待陛下,在这条爱的涿鹿中,娘娘唯有不断的适应和奔跑,才会有可能再次抓住陛下的心。”
“你说的这些,在本宫进入长门宫后,就已经明白了。
可本宫能怎么做?顺从他,讨好他,像卫子夫那贱婢一样,用眼泪征服他。本宫告诉你,本宫办不到。
我陈阿娇出身豪门贵胄,又怎会用这种下三滥,自渐身份的手段来索要他的宠爱!”
阿娇本来还能心平气和的和楚玉交谈,渐渐地越来越委屈,声音也越来越高,最后简直是嘶吼出来的。
楚玉见状,也觉得她太难了,阿娇到底不同于这个时代的女性,她有她的骄傲和自尊。
但楚玉必须让他明白现实的残酷,于是我狠了狠心继续道:“可若是娘娘再这样的话,不仅你处境悲惨,就连堂邑侯府也逃不过没落的结局。
娘娘,放下姿态,它并不是一种屈辱,这是为了更好的掘起。同样,你换一种方式对陛下,并不是您减少了对陛下的爱,而是为了让陛下也能爱上您。”
“玉儿,我不想,我也办不到啊!”阿娇此时如同见不到太阳的湿落落的衣服,整个失魂落魄,看起来格外凄惨。
楚玉把手搭在阿娇肩上,安慰道:“没关系,慢慢来,还有我和大长公主帮你呢!”
“本宫没事,就算有事,也早习惯了不是,你一会儿就要离开长门宫,让宫人们给你做些吃食吧!”阿娇心不在焉地笑道。
“还是算了!今日还是我下厨,给你做道我家乡的名菜,包您吃的满意,也算替我践行了!”楚玉笑道。
“也好。”阿娇也不做作,痛快答应了,主要是楚玉的厨艺实属高超,甚至比阿彻吃的还要好几分,明明能吃更好的,何必委屈自个。
半个时辰后,楚玉就完成了她的红烧肉大餐,古代很多食物,食料都极其缺乏,楚玉也是依靠现有物质勉强才做出来的,饶是如此,在阿娇看来这道菜是很惊人的。
可能是因为红烧肉是炒出来的缘故吧,汉朝还没有油这种东西,楚玉也只得从动物身上提炼出来去炒,好在效果不错。
“味道很好,香嫩可口,真是不错。”阿娇指着红烧肉,点头赞道。
“好吃你就多吃点,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好好练习你的厨艺,我们家乡以前有句俗语,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一个男人的胃。”楚玉借机教导道。
尤记当日教阿娇做长寿面,让她有种颠覆美食观的冲动。
具阿娇所说,此生共下过三次厨房,还是都在长门宫,第一次烧了整个厨房,第二次自个光荣负伤还没做出来,第三次倒是做出来了,整个纠正了楚玉对能吃这个词的理解。
阿娇很是忐忑不安的道:“可是古人云:君子远庖厨,我自己试着玩玩也就罢了,真要做给阿彻吃,他会不会生气啊!而且我做饭菜的技术你也是知道的”
楚玉笑道:“娘娘,首先,咱们可不是君子,咱们是小女子。其次,具我所知,君子远庖厨全译不过是不忍杀生,再者陛下素来喜欢温顺女子,若娘娘掌握此道,陛下定能感受到娘娘的情义的。”
阿娇特豪气地笑道“总之是为本宫好,听你的就是了,来,干杯。”
“满上,来而不往非礼也,吃酒!”楚玉指挥起侍侯他们的小宫女了。
“吃酒,继续!”
过了半晌,阿娇脸面通红,手握杯子笑咪咪的一副醉态道:“玉儿,你知道么?其实我好想帮阿彻,看着卫子夫兄弟帮他打仗,我好生羡慕,可我却不能责怪我的兄弟,一堆烦心事,罢了,吃酒,来,干!”
“干,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喝!”
楚玉相对阿娇醉态,好了很多,古代酒精浓度毕竟不能与现代比,这点酒量她还是能侯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