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誉清然独立,超尘绝谷。他自结成冰独立自处,他耀目如光,让人无法直视。
玉官赫目中刀光,头一侧,苏引似会意,手中合并的玉扇忽的一开,后方十一人同时飞出,将东誉团团围住。
这十一人动作一致,手持不一的兵器,十一人开始左右走动,手势怪异,渐渐的,空中形成一道光圈,越来越明显,直到将东誉淹没在里面。
若舞面上大惊,只见东誉和这十一人都完全处在这光圈中,身影模模糊糊,看不真实。若舞虽隔较远,却也能感觉一股强劲的力量,似削铁如泥的刃,似无形不断的水,又似炽烈灼烧的火。
这铺面四散的真气和内力刮起尘土飞扬,拳头大小的石头被卷打在光圈上立即被击成粉末。紧接着可以隐见里面光影狂闪,身形跳动其间。
若舞秀手紧握,眼中担忧,目不转睛的看向这诡异的阵术,这就是天印玄术,犹如封印玄幻无比。在场的众人怕都是第一次所见,眼中所露惊异外赞叹不已。
只有苏引和玉官赫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们更在意的是里面是何情况,是东誉游刃有余还是天印玄术道高一筹。
刺耳的破裂声忽的响彻整个山谷,回回荡荡。气浪迸发,亮光刺目,直击百米,人人都抬袖后退。
痛吟声传来,十一人纷纷被击飞,只见一道白影直啸而上,又如闪电般落地。这一刻彷如时光静止,人人都看向站立不动的东誉。
若舞双目瞪大,心口像被人狠狠拽住,无法呼吸。东誉身行忽的一颤,连吐出几口鲜血,不持半跪在地上。
“师父”若舞惊呼一声,疾奔而去,由于太快眼角的一滴泪水在空中划过。
若舞身子一个踉跄,扑倒在东誉身前,由于害怕连声音都是颤抖:“师父,师父”若舞只觉思想全无,也不知在害怕什么,只一味的喊着东誉。
近身才发现,东誉的衣服已是破烂,还泛着血红。
若舞面色一慌,双手颤颤巍巍的扶着东誉:“师父,你受伤了”
本是惨白的面色半响才恢复过来,东誉看向一脸担心的若舞,神色一晃道:“我无事,无须担心”
若舞连连摇头,眼神邪狠:“我就知道天印玄术没那么简单,你虽破了此阵,却也身受重伤,他们此时再上,我们哪里还是对手,玉官赫果然够狠”
“败者汰之,向来如此”清眸一抬,看向远处霸严锐目的玉官赫。
若舞随着东誉的目光看去,眼中一刮,厉吼一声:“玉官赫”
玉官赫向前一步,右手霸气一挥,声如洪钟:“东誉,你输了,若自成破绽,再无世的武功都不再所向无敌”
东誉面上顿结薄霜,傲然立起,眸似鹰利,语如石沉:“我虽输了,是输给了天印玄术,还不是你”
“正义面前不谓所拘,今日我便亲自手刃你这作恶多端的望月东宫之主,为武原求一太平”玉官赫眉间正气,大气凌然道:
若舞心中一颤,虽不惧却不想东誉有事。东誉心思缜密,智慧如海,计谋深远,运筹帷幄,举手投足间自信盎然,妨能翻云覆海遮天蔽日。这世上没有他做不到的事,信手拈来,也没有什么能难倒他,可今日,他身受重伤,无法再战。
若舞仰天一望,眼中含悲,她要怎样做才能让两人安然无恙?
“你想杀我,怕是一辈子也无望”东誉双目一扫众人,无温道:“今日在场的众位,日后静候望月东宫一一拜访”
语重千斤,仿佛眼前的东誉仍旧不可一世,伸手遮天,而不是重伤不敌。苏引与玉官赫对视一眼,意欲出手时,只听一缕琴声传来,琴声绕转,在空谷中回荡。
清淙袅袅,玄暗潇潇,重沉斤斤,浮荡飘飘。清心明心,潜智迷智。
“烟雨遥,是花间离”一人大呼,忽的无力倒坐在地上,神志不清。
众人皆是面上一骇,除苏引杜煜辞玉官赫外都坐在地上运功,抵御琴音。
若舞不可置信的仰望四周,眼中意外又喜,红唇轻吐:“姐姐”这时一道黑影飞掠而来,停至若舞身前,三人又一同飞身而去。
玉官赫大吃一惊,右掌方出,又无力的后退一步,玉官赫眼中薄怒,头扬出声:“乐仙烟雨遥,为何会做违背之事”
声音犹如狮吼,响彻四方,山中弹琴的烟雨遥眉头微拧,身子向后一仰,墨凌忙将烟雨遥小心翼翼的护在怀里。
“想必,若舞姑娘已离开,我们走吧”墨凌目光温柔的看向烟雨遥道:
烟雨遥含笑点头,声音温和:“但愿妹妹没事”
“此次除了救你妹妹也还了望月东宫一份人情,此后我们便不管江湖之事”墨凌一手抱琴,一手搂着烟雨遥,渐渐消失在林中。
整个山谷陷入宁静,鸟音可听,玉官赫脸色微红,心中气急,未想到关键时刻烟雨遥竟出手帮忙。
老虎归山,良机已失,再擒恐难。
“至尊,现在追还来得及”杜煜辞道:
“不必了,你带人前去望月东宫,我倒要看看没有东誉的望月东宫可还无坚不摧”玉官赫负手而立,权威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