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的消息传了个遍,宫内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不知道是不是小皇帝想保护她,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这几日,宫中倒是没有听到任何乱七八糟的议论动静。
戚衍依旧是沉迷政事不可自拔,太后也依旧被软禁在凝华殿中,估摸着是暗地里交易失败了。
显然小皇帝也是后来才回过神来,想起之前那样做的后果,才顺水推舟的按照她的想法进行下去。
奸臣把持朝政挟持幼帝,不正是在逼人名正言顺的以清君侧的名义造反嘛。到时候一个不小心杀了他,推脱成右相恼羞成怒杀的,名声地位全有了,说不准还能享受一把三推四请的待遇,算计倒是好算计,估计要是再晚上几步,怕是圈养的私兵就能拿出来用了,只可惜到底还是差一点。
扫了眼手背上青青紫紫的淤痕,倒是消得差不多了,左悦笙倚在窗前,神色莫名的看向窗外。
突然,镜月从门外进来,冲镜水使了个眼色,镜水识趣的退治门外,将门关上,守在门外。
镜月上前几步,从袖口拿出一份信封。
左悦笙接过,果不其然是左赫玄送过来的。
前面几张照例是关心她的话,偶尔还穿插着她便宜哥哥的某些事情。
最后才是正,那天晚上想要给她下药之人,如镜花所言就是靖国之人,在这玉瑶殿中也安插了几个钉子,除了镜花以外,还有几个无伤大雅的洒水太监宫女。
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都是与镜花有过几次接触。
初步确定镜花目前还是可以信任的,只是人是于家送进来的,于家是不是故意送进来,其中又参与了多少还有待考量,但他们之中绝对不清白,只是于靖两方势力交接,不知杜家又参与了多少,看前段时间还将女儿送入宫中,想必还被蒙在鼓里。
不过杜于两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这靖国之事,不管杜家知不知晓参未参与,总归都是要绑在一起,至于这怎么绑嘛,当然是得由她来决定了。
左悦笙不禁弯弯眉眼,提笔回了封信,就用蜡封好把信交给镜月。
既然闲的发慌,那就找点乐子乐呵乐呵,正好也还了这两家暗算之仇。
至于,靖国余孽嘛……
既然已经隐匿消失了几个王朝了,那就好好做个成王败寇的透明人,别出来瞎蹦跶了,想踩着她的尸体上位,抱歉,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还是有什么后盾复出,她都不介意让靖国再遭一次灭顶之灾。
已经在历史潮流中褪去的人,就该好躺在那儿。
镜月离去,左悦笙有些百赖无聊的练了会字,抬眼看了看天色,问道:“镜水,什么时辰了?”
“回娘娘,巳时了。”
倒是比想象中沉得住气,罢了,既然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
“收拾一下,本宫想去前边桃林坐坐。”
“是。”镜水手脚麻利的收拾好桌面,走到梳妆台前就开始为她梳妆。
倒是未继续前几日极为华贵的妆容衣物,还是昨日的风格,清新淡雅,头上只插了根碧绿发钗,显得极为清新可人。
坐在梳妆抬起,少女微微抬眼看去,只见镜中人唇角绽开一抹甜美微笑,羞涩却撩人。
出了殿门,左悦笙让镜水守着玉瑶殿,就带着镜花和几名宫人。
此时的桃花已经谢的差不多了,上面结着青涩的果实。
左悦笙心思也不在这上,随便逛了几圈,就坐在凉亭上歇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