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非单一依旧沉浸在美色可餐之中流口水。
我已经跑远了。
“你在想什么啊?”等非单一回神过来发现了我的异常,没能拉住我,咆哮道,“你不想解禁忌吗?”
“什么禁忌?”我身上不是尸毒吗,怎么变成禁忌了。
难道一开始我就理解错了?
“他能够解你身上的禁忌,同生共死劫啊。”非单一没让我多想就打断了我,一脸不可置信,“你没有感觉自己的魂魄被什么压制了吗?”
同生共死劫。
不是尸毒吗?好混乱。
“你身上的尸毒跟你的同生共死劫是一起的,你不想尸毒发作,你只能解同生共死劫,你不想解同生共死劫,你尸毒就解不了。”非单一说得绕口,不过他想表达的意思也只有一个。
多年之后我才知道他要解我同生共死劫的意义,因为我身上无人可医的尸毒,正是被与我有同生共死劫的那个人吸尽后藏于我的身体里,我不曾发作,仅仅也是因为他。
非单一想要解我的生死劫,无非是受故人所托,想要救我。
同生共死,顾名思义,我生他生,我死他死,他从来不知道,他若死了,我又怎么会苟活呢。
只是现在完全消散的记忆,无从谈起的情感,如白纸一般空白,对于解劫的事也是没有多想,只当身体确实更像被束缚着的,每次只要稍微一运动就气喘吁吁,记得爹爹给我找了好多郎中都不曾缓解过,想必这就像非单一说的禁忌压制了吧。
所以为了回答他的问题,我点点头。
看我点头,非单一终于有被认可的淡定了,劲直走到我面前。
“还会不会聚神?”非单一将手抵在我的额头上,朝我确认道。
聚神?聚精会神?专注力,专一做事吗?
非单一看我一脸茫然。
“像这样。”非单一确实无奈了,他示范到,“将你的心神注意在这根手指上,作用到那把椅子上,看,椅子能随你的心意转动,懂吗,能做到吧!”
看着非单一的眼神,觉得他对我的期望应该是很高的,可是我虽然能运行灵力补给需求,却不曾认知自己有这样的超能力,只能不好意思地我摇摇头。
“你连术法都忘了是不是?”非单一一反常态,感觉天要塌下来了,咆哮着,“你怎么连这个最基本的也忘了,你不会什么都忘了吧?”
忘了?我可能都还没有经历过,并没有非单一所说的记忆,我所知道的是那些该记的我都记得的,我从小到大的记忆,我并不会什么术法,我只是一个纯粹的靖南国子民,平凡的人类,喜怒哀乐,吃了拉撒睡,凡事都必须是亲力亲为,不过想来,如果能够这么隔空取物,省了多少力气不说,怕是生活又是另外一种翻天覆地的变化了吧。
爹爹说我与常人不同的是我出生时天降异色,我胎体里面深藏有与天俱来的灵力,但爹爹一直没能感应得到,小时候爹爹一直用术法困住我的灵力,所以我只能感应却不能施展,更不敢告知爹爹我的发现,就是因为爹爹说他也怕翻天覆地。
现在非单一要让我召唤灵力,我却全然没有感受到它们的存在了。
“好吧,看来是你爹爹又给你施了法术。”非单一大概也知道了,挺无奈了耸耸肩,“罢了,他还是很保护你们的,建的这什么庄园让你们乐呵,无忧无虑。”
说着说着,非单一无限羡慕地看着我,好像他也想要这么一个爹。
好吧,一脸羡慕更多的是我自己的自我感觉,非单一的脸上还有我自动抹去的怜惜,他是怜惜我们过于普通吧,可是我不需要这种同情,哪怕以前发生什么事,至少我现在都很好。
他是一个给我感觉很真实的存在,眼中的诚意掩饰不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其实我是很放心的,我不想让他为我多添担忧。
所以我装傻吧。
“嗯,我爹,我。”我有点为难,装的欲言又止的怯懦,“我已经有个弟弟了。”
“还有个姨娘一直让我爹爹照顾着。”我满腹忧愁地说出来,“如果我爹还要照顾你,唉。”
“什么嘛,呸呸呸。”非单一又要跳脚了,他不禁被我逗地暴跳如雷,“我好歹也是上面下来历练的,怎么可能甘心落下同级一个辈分,你也太看不起我了。”
“上面,下来?”我一字一顿,都不知道怎么问了。
“额。”好像又意识到哪里说漏了,非单一撇了撇嘴又正经了起来,言归正传,催促着我,“走走走,我带你去找菇婆婆。”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来门,对于一些事情,他明显不想提,也罢,反正我已经知道怎么从非单一嘴里套话的技巧了,青山常在绿水长流,有的是机会。
好吧,走吧,刚好我也要去寻找我的记忆。
“那去哪里找呢?”踏出门后,我才一脸懵然地问着非单一。菇婆婆,我连听都没听说过的人呢,更不知道从何而去。
“我也不知道。”非单一捏着手指盘算了一下,立马如泄了气的皮球,耸拉着肩膀,“我现在也不过只是被你爹爹拘回来的一抹魂魄,连肉身都还没有,我的那具肉身还比较好用的,没有那具肉身,我啥都做不了,法力施展不出来不说,连天算都算不了。”
非单一是徘徊在崩溃的边缘了,不住地抓狂,他应该初来乍到,还没完全适应这种凡夫俗子无高深法力可使的状态。
看来料事如神,也是需要道具的,一如他的那具身体。
靖南国说大不大,也是三千倾亩,数十万百姓,何况还有邻国的汇圆国,凝紫国,万素国,和一些不知名的小国家,这些地方中要找个人,无疑大海捞针吧。也还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在这个世界呢,也许经非单一那一面后,魂飞故里了,那我们还去阴曹地府找去不成。
没有线索,目标活动范围过广,我们很难下手啊!
“好吧,你也别气馁,凡事慢慢来。”我看着非单一哭丧着脸,也只能轻声安慰他,“不如你就留下来,我们先从靖南国开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