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兴攀指责牛二的话有理有据,甚至于都得到了很多海纳派高层的认同。
若是牛二此刻为难他,好像有点犯了众怒。
牛二站起身来,下意识的将桌子上的白帕子拿起,放在鼻尖嗅上一下,笑着道:
“这么说!你认为你做的是对的?”
李兴攀冷哼一声,道:
“在场的兄弟们,都支持我的主意!
海纳派能够发展到今天,大家都有功劳!
说起来,海纳派是大家的海纳派,并不是你牛掌门一个人的。”
李兴攀的意思是,虽然我们没有将要抓李飞的事汇报给牛二,但这是所有海纳派高层一致同意的。
就算是牛二,也必须遵循大家的意志。
牛二将白帕子揣进怀里,然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端着茶杯,踱步到李兴攀身旁。
“你当年只是张家村一个泼皮,是我把你带到县城,给你荣华富贵。
你吃的、穿的,哪样不是我的?
现在你给我说,海纳派不是我的!
换句话说,你这是端我的饭碗,还想砸我的锅喽!”
李兴攀也是腾一下子站起身来,正要反驳。
牛二却忽地出手,一只手抓住李兴攀头发,往长桌猛地一甩,只听见“砰”一声。
头撞在桌子上,李兴攀头昏眼花,挣扎着想要站起。
牛二得势不饶人,他手中有一个茶杯,朝着挣扎的李兴攀一砸。
茶杯直接崩碎,牛二握着一块锋利的茶杯碎片,朝着李兴攀要害刺去。
半晌后,对方停止呼吸。
这一幕,发生得太过突然,在场的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李兴攀就被牛二干掉。
“你特么以为你是谁?啊?端老子的饭碗,砸老子的锅!”
所有海纳派高层,都一下子脸色变得惨白,冷汗打湿了背心。
牛二将手中的茶杯碎片一扔,从怀里掏出白帕子擦拭手上鲜血。
“你们觉得,他为什么会死?”牛二看着众多海纳派高层,问道。
众人都不由得一抖。
牛二道:“李兴攀有几条罪!第一条,他目无尊长。
刚才你们也看到了,他对我说话的态度。
第二条,遇上重大事情,未经请示,擅自行动。
咱们是江湖人,和庙堂上的官老爷接触,本身就是重大之事,可你们却饶过我这个掌门。
我想问问,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第三条,蛊惑人心!
海纳派只有一个主人,那就是我牛二,是我牛二一手创建起来的。
你们确实有功劳,但是你们也因此享受了荣华富贵。
若没有我牛二,你们现在还是乡村里一个泼皮,一辈子也没有什么出头之日。
做人,得知恩图报,千万别做白眼狼。”
议事大厅一阵死寂,牛二则是转身离开。
……
当天夜里,张雄天回到张家村,第一时间就来找李飞。
他看见李飞整张脸变黑了,惊道:
“你怎么了?”
李飞随口找了一个理由,没有什么说服力。
但好在张雄天并没有纠缠此事,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