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都是实话。”
楚人杰脸上未见一丝慌乱，他从容淡定地走到她身旁，在沙发上坐好后，又道：“信不信由你。”
他这副样子，简直就是死人脸楚昊的翻版，哪里还有童真可言！
舒小容见他死不悔改，气得不行，“你还说自己说的都是实话！那你为什么骗我说你不过敏？”
“因为讨厌你呗。”他眉毛都不眨地答道，“所以就施计赶你走，这并不代表我之前说的话都是假的啊。”
“嗬，讨厌我？”舒小容难以置信的哼笑了一声，“那这事咱就不提了！我只问你，你要说楚昊是杀人犯不是你空口白牙，那你有什么证据？”
见她这样问，楚人杰的脸顿时跨了下来，刚才对答如流的从容，也在顷刻之间变成了深刻浓郁的哀伤。
一时间，只见他小小的眉头紧蹙着，葡萄般的眼中沁出了泪珠；那泪珠儿却只在他眼角徘徊着，并没有滴落下来。
舒小容瞬间呆住了，不明白自己刚才问的问题有什么不妥，竟会让他如此伤痛欲绝。
如此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望着她，眼角的泪珠也在这时滑落下来，“我亲眼看到的。”
“……”
不要相信他、千万别相信他、绝对不能相信他！
舒小容嗓子眼一阵抽紧，扶在沙发上的手，连手指头都轻微地颤抖起来。
若他之前卖萌装傻，是在说谎骗人的话，那他现在这副样子，难道是在坦诚相对吗？
“不可能……”她摇了摇头，无法相信地喃语，“他绝不可能做出那种事，绝不可能……”
楚人杰却嗤笑一声，走到她跟前，眼中带泪地轻声告诫她，“我说的都是实话，你要不信，下场就会像我妈咪一样。”
“噎！”
舒小容低头对上他泛着泪光的笑眼，一时心头大震，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只能呆呆地靠在沙发上，半晌都回不了神。
准备好早餐的楚昊，刚从厨房走出来，就察觉气氛不对。
一转头，就看到舒小容和楚人杰都神色哀伤，两两相望地站在沙发边对峙。
不动声色地把早饭摆好后，他才走到舒小容身边，轻抚她微颤的手臂，“发什么呆，吃饭了。”
“呃！”她迅速收回手臂，又看了楚人杰一眼后，才道，“哦，我我不吃，我吃过了。”
这摆明了就是说谎，楚昊自然不信，牵着她的手就往餐厅走。
楚人杰并没有撒娇耍赖求抱抱，反而不发一言地站在原地，直直地盯着楚昊牵着她的那只手。
把舒小容安坐在桌旁后，楚昊便拿起了餐刀和叉子，不过在准备开吃之前，他沉声唤了一声，“小杰。”
“噢。”
楚人杰立刻甜甜地应了，光着小脚丫跑到他身边，天使精灵般地脸庞瞬间泛起七彩光芒，可爱得如同刚出世的婴孩。
楚昊并没有质疑他与刚才的截然不同，只是弯腰抱他坐在自己右边的椅子上，给他系好餐巾后，又拿起刀叉递给了他。
舒小容坐在那儿看着他们俩人之间的互动，思维这种东西，已经在她脑海中乱成一锅粥。
等楚人杰也吃完早餐之后，楚昊才对她说，“收拾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