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轻衣将筷子摔在桌子上,像是听到什么惊天奇闻,“甲醇失明还能好?你开什么玩笑!”
“你很了解甲醇?”
白纤翎转过头,面向声音的来源,漆黑的一片。
“不了解!”
白轻衣话锋一转,“她就是在胡说八道,就是想博同情,要我们给她钱!”
“我说的都是真的!”
陈嫂子也不乐意了,她是看着这小姑娘眼睛可怜,一时想起了从前。
白轻衣刚了起来,“是吗?你有证据证明吗?”
干脆将气撒在陈嫂子身上,建个这么垃圾的农家小院,怎么好意思开业?害她哪哪都不舒服。
只见陈嫂子进了屋子,拿出一个件袋,拍在白轻衣面前。
“刚好,那些检查报告单之类的我还留着,你看看!”
白轻衣脸色快要绷不住了,“谁知道你是不是造的假的!”
“够了!”
白震齐黑着脸,用力拍了下桌子,“再无理取闹,你就收拾收拾给我回家。”
一天天的就会闹!
搬了那么多行李,到现在他都一直腰疼着。好不容易在房间休息一会,这会吃个饭还不得安生。
等会谈生意还不知道怎么开口呢。
白轻衣反倒期期艾艾的哭了起来,两眼泪汪汪的看着费聿深。
“费先生,你说我错了吗?我不过是正常质疑一下。”
被点名的费聿深正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讨好白纤翎,忽然听见这么一句,面色闪过一丝不耐烦,“陈嫂子,陈叔叔在吗?”
“他去山上种地了,应该等会就能回来,怎么了?”
“拜见一下。”
说着的功夫,一个中年男人扛着锄头走进了院子,陈嫂子忙不迭跑过去。将陈春宁肩上的锄头接过去,放进仓里。
转头走出来,“你看你,弄这一身灰,没看见客人在吗?”
陈嫂子看他面色不正常,用力嗅了几下,“又去喝酒了?”
“没有!这几年,你见我喝了几回酒?”眼睛好了之后,他可是滴酒不沾。
陈春宁解释道,“就是前街那王酒蒙子,说家里来了好多客人,非要拉我去喝酒,我没去。”
“敢去我就打死你!”
陈嫂子拎着陈春宁的耳朵,那王酒蒙子也是开了个小馆子,不想着好好打理,天天就知道喝酒,刚过门的媳妇都给气跑了。所以她经常耳提面命,让陈春宁离这种人远一点。
陈嫂子忽然想起这边还有客人,连忙拽着陈春宁进了屋。
“让你们见笑了。”
再出来时,陈春宁已经换掉那一身脏衣服。
这一桌子人,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主。让人送行李的时候,可是好大的派头,还给了不少小费。
“要不等您吃完饭?”
想着富贵人家肯定规矩多,见他们还在吃饭,便犹豫了一下。
男人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往屋内走去,“不用了。”
陈春宁愣了一下,直到被自家媳妇拍了下脑袋,才反应过来,赶忙跟进去。
“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陈春宁低着头走进去,这男人散发出的气质像是天生的王者,让他不自觉的敬畏。
“你当年的主治医生是梁歧?”
“主治医生?”
陈春宁抬起头,似是没有料到男人会问出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