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流失,一点一点的是关于那个人的。他大步一跨走了进去,这里面到处是雪很冷很冷。他没有看见凤蒹葭的影子,贺兰焕卿走上石拱桥。
凤蒹葭在桌下靠近床的位置,贺兰焕卿看见了桌子但没有看见凤蒹葭在屋里。贺兰焕卿再往里面走了几步,地上趴着一个人。
不用猜就知这是凤蒹葭,贺兰焕卿蹲下身子拍了拍她的肩膀。凤蒹葭没有任何的反应给他,贺兰焕卿再碰到凤蒹葭手的时候。
发现她的手异常的冰冷,贺兰焕卿抱起凤蒹葭的脖子。凤蒹葭的脸像一张白纸,而当他目光移到腹部,他才恍然大悟他让凤蒹葭怀着身孕进冷宫。
“凤儿,朕来了。你醒醒!曹公公快去宣太医,要快!”
曹公公亲自去请太医,贺兰焕卿抱着凤蒹葭来到床边。把她放下凤蒹葭感觉不到外界的任何事物,贺兰焕卿第一次才明白她在自己心里的份量比白蝶恋还要重。
凤蒹葭是不能看到他眼里的哀伤,因为对她来说凤蒹葭不想看见。也不想知道贺兰焕卿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凤蒹葭盖上,凤蒹葭的体温没有任何回温的迹象。
贺兰焕卿的手抚上凤蒹葭的手,曹公公去请太医来。贺兰焕卿刚开始没有说是请一个还是两个,直到曹公公带了一位太医前去。贺兰焕卿握着凤蒹葭的手,太医发抖的腰下跪。
贺兰焕卿狠狠地踢了一下那个太医,太医满头大汗的。贺兰焕卿的脸色十分的难看,难看到了一定的地步太医悬丝诊脉。
把了会脉太医额头上的汗水更多了,别说太医了就连床上的凤蒹葭也深深地明白了。大限将至无法再活下去,她连活下去的理由都没有了。太医把着把着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贺兰焕卿不爽他。
“你看看了半天,皇后究竟怎么样了?”
太医颤抖着,贺兰焕卿是真的想砍了他的脑袋。曹公公又何尝不是很紧张,这个太医也真是一点眼力劲都没有。没见到皇上在生气嘛,看不好不说。还一个字也不说存心欠打,太医被贺兰焕卿下令打了几十大板。
一想到一大把年纪了还受那杖刑,估计也只剩下半条命了。贺兰焕卿始终坐在床边,曹公公又差人把太医院的太医全部叫了过来。
凤婉在惜云殿也是头一次为病床上的凤蒹葭所担心,因为她也是即将做母亲的人。自然也是明白了亲情的可贵,浪子涛最近也没有出现皇宫里。凤蒹葭仿佛在做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到醒不来的梦。
“看了半天,皇后到底怎么样了?”
贺兰焕卿急得不行,他只差没有上去踹开那些人了。贺兰焕卿的脸上从进来就没有好过,凤蒹葭一直处于昏睡中对外界的事物是一无所知。
忆悦心去找凤蒹葭的时候就见到她倒在地上,有些话他都没有来来得及刺激凤蒹葭。贺兰焕卿看着床上的凤蒹葭,心痛得无法呼吸。
他明明很爱她,同样也很在意,他将手放在了那高耸的腹部上。五个月了,贺兰焕卿这个时候真想狠狠地抽自己一个耳光。凤家的事情本来就挡在他们中间,起因就是因为这样让贺兰焕卿不知作何反应。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大限将至这哪怕是华佗再世也救不回来了,臣等无力!”
说完后贺兰焕卿就扬起手无力地挥了下,太医以及太监宫女都出去了。贺兰焕卿把手放在凤蒹葭的脑袋后面,轻轻抱起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凤蒹葭的脸手都是异常冰冷,贺兰焕卿紧紧地抱着她也舍不得放开自己的手。
一放开就好像凤蒹葭会不见了,太医的话他都明白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只是过不了心中的那道坎,他其实也早发现了凤蒹葭有不对劲。
怪他没有及时去关心她,凤蒹葭感觉到一丝的温暖。体温也上来了,她动了动眼皮子随后睁开了眼睛。她看到了放大的一张脸像是贺兰焕卿的,可又想怎么可能会是他,可贺兰焕卿又紧紧地抱了她一下。
“我怎么会在他的怀里?”
凤蒹葭想了会又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可能在做梦吧。怀里的凤蒹葭动了动,贺兰焕卿这才意识到凤蒹葭醒来了。凤蒹葭这次是真的看见了贺兰焕卿,她又些不敢相信贺兰焕卿真的在自己的面前。
贺兰焕卿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凤蒹葭,凤蒹葭有点不适应贺兰焕卿突然的温柔。凤蒹葭推开了贺兰焕卿,贺兰焕卿见到凤蒹葭醒来了他摸了摸凤蒹葭的脑袋。
她躲开了,凤蒹葭是真的不舒服。贺兰焕卿见她要下床的意思,把披风给凤蒹葭搭上。凤蒹葭直接拉下他的披风,贺兰焕卿也不说话。
“凤儿,你怎么了?外面冷还是船上,你都有了身孕要注意身体。”
贺兰焕卿说的很没有底气,凤蒹葭很想笑。什么时候起管起她的死活来了,凤蒹葭回头看着那即熟悉又陌生的人。贺兰焕卿也同样用一样的目光去看她,凤蒹葭转身要走。
可能她起来太猛了都没有发现那是她的房间,外面冰天雪地的。贺兰焕卿看她光着脚不顾自己的身体,火冒三丈的抬起脚上前拉回凤蒹葭。凤蒹葭毫无疑问稳妥妥地跌落在贺兰焕卿的怀里,凤蒹葭心里直犯恶心。碰了那么多的女人,现在来碰她的手。
“皇上,你来这冷宫作甚?臣妾这里可没有什么好招待你的,还是快走吧!”
凤蒹葭的话轻飘飘的,可在贺兰焕卿听来她就是病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也不管凤蒹葭愿意不愿意,抱起她就往床边而去。凤蒹葭在贺兰焕卿的怀里一直动,贺兰焕卿也不阻止任由她动。
凤蒹葭有很多的话无人可说,至少以前还有蕙兰和申莉琼。那两个人都是因为凤蒹葭而死的,凤蒹葭耿耿于怀她明白时间不多了。贺兰焕卿抱她放在了床上,凤蒹葭一时之间悲痛欲绝。
贺兰焕卿见她闭着眼睛,他怎么会不知道是自己没有去管她。贺兰焕卿在床边默默地坐着,凤蒹葭如今都五个月的身孕了肯定睡觉睡不安稳。也不好翻身什么的,这让凤蒹葭很苦恼。
“你可不可以出去,你在这我睡不着。”
凤蒹葭又从床上爬了起来,贺兰焕卿见她总是一脸防备的样子。很生气的贺兰焕卿又将凤蒹葭按了回去,凤蒹葭双眼通红一言不发。不论贺兰焕卿怎么在一边说话,凤蒹葭就是不搭话。这时有宫女端来一碗药,在之前摸着凤蒹葭手的时候。那双手真是全骨头,一点肉都没有。
“怎么老是要赶走朕,陪陪你不可以?”
凤蒹葭瞪了他一下,随后又把脸转到另外一边去。贺兰焕卿把那碗药放在了手上,准备要亲自喂她喝。可凤蒹葭的脸别过去了根本就喂不了她喝药,贺兰焕卿一只手端着药碗。
另外一只手扳过凤蒹葭的脸,凤蒹葭动弹不得只好任其按住脑袋。贺兰焕卿直接喝了几口照着凤蒹葭的唇吻了上去全数灌了进去,这样的方法来回几次直到碗里的药都喝完。凤蒹葭呛咳几下之后倒在床上,她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贺兰焕卿命人送来取暖的小暖炉,这样的温柔太晚了凤蒹葭不会再有任何的心动。贺兰焕卿也同样明白这些道理,贺兰焕卿离开了。他先离开的目地都是为了更好的让凤蒹葭好起来,贺兰焕卿知道这世界上有两个人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