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带着卡尔通和他的部下返回城里,被伊戈尔看到了,他还好奇地问:“团长同志,他们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政委同志,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步兵第1师的卡尔通少校,他们师坚守的防线被德军突破之后,他带着剩余的战士撤了下来。经过差不多一周的时间,才到达我们这里。”向伊戈尔介绍完卡尔通之后,他又对卡尔通说,“卡尔通少校,这位是我的政委伊戈尔同志。”
两人相互握手之后,维克多叫来了警卫员纳博科夫,吩咐他说:“纳博科夫,卡尔通少校和他的部下经过长时间的行军,早已变得疲惫不堪了。你带他们先去填饱肚子,再洗个热水澡,然后再美美睡一觉,这样有利于他们恢复体力。”
“是,团长同志!”纳博科夫答应一声,随后来到了卡尔通的面前,礼貌而不失疏远地说:“少校同志,请您跟我来,我先带您和您的部下去吃饭。”
等纳博科夫带着卡尔通离开之后,伊戈尔却盯着两人的背影发呆。维克多见状,好奇地问:“政委同志,你在看什么?”
“团长同志,”伊戈尔在脑子里组织了一番词汇后,谨慎地说:“我总觉得卡尔通有点不对劲。”
“有点不对劲?!”维克多心里一惊,慌忙追问道:“哪里不对劲?”
“说不上来。”伊戈尔精神地说:“就是觉得有点不对劲。”随后他使劲地摇摇头,补充道,“当然,也可能是我多虑了,其实对方一点问题都没有。”
虽然伊戈尔说可能是自己多虑了,但维克多的心中却冒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难道政
委的直觉是对的,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卡尔通少校,真的是有问题的?”
没等他想明白,新任的通讯排长就向他报告说:“团长同志,您的电话。”
“我的电话?”维克多有些诧异地问:“哪里打来的,是师部还是军部?”
通讯排长迟疑了一下,随后回答说:“都不是,是机械化第109师师长克拉斯诺列茨基上校打来的。”
“克拉斯诺列茨基上校?”维克多一头雾水地想:“他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带着满腹的疑问,他走过去拿起放在桌上的话筒,贴在耳边说:“您好,上校同志,我是维克多。”
“你好啊,维克多。”克拉斯诺列茨基语气亲切地说:“听说你当了团长,还带兵收复了戈夏城,真是太棒了。”
“您过奖了。”维克多知道克拉斯诺列茨基给自己打电话,绝对不会是叙旧,而是有更加重要的事情,也不再多兜圈子,而是直奔主题:“不知您给我打电话,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维克多,我今天给你打电话,的确有重要的事情。”克拉斯诺列茨基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有一支德军的摩托化部队,到达了我们防区的西面,正在对我师的防区展开猛烈的攻击。你所收复的戈夏城,所处的位置在这支德军北面五公里外的地方,我希望你能派部队支援我们。”
“什么,在戈夏城南面五公里的位置,有德军的一支摩托化部队?”克拉斯诺列茨基的话把维克多吓了一跳,他连忙让伊戈尔拿来地图,执行地查看起来,发现那里是一个小镇,德军也许把指挥部就设在那里。不过在答应克
拉斯诺列茨基的请求之前,他必须搞清楚敌人的兵力情况:“上校同志,不知德国人有多少兵力?”
“根据侦察兵的报告,德军的部队大概有一个团外加一个营。在兵力上,他们虽然不占优势,但他们配备有坦克和大炮,还有空中支援。”克拉斯诺列茨基向维克多介绍说:“在天亮后不久,他们的步兵就在坦克和飞机的掩护下,向我的防区发起进攻,并一举突破了我的一线阵地。后来我亲自率领预备队实施反击,经过一番激战之后,才重新恢复了失去的阵地。”
维克多仔细地看了看地图,发现虽然戈夏城距离德军的位置只有五公里,但这一路上都是无遮无拦的平原,如果贸然出兵,就会成为德军坦克和炮兵攻击的靶子。因此他在经过一番思索之后,谨慎地说:“对不起,上校同志,我想暂时还无法派兵支援您。”
“为什么?”
维克多从克拉斯诺列茨基说话的语气中,听出了对方的愤怒,不过他也是爱莫能助,总不能为了救友军,就把自己的部队搭进去吧?这种亏本的买卖,维克多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不过为了防止对方产生误会,他还是解释说:“上校同志,您可能还不知道,我的部队不久前,刚刚结束与敌人的战斗,需要一定时间的休整。”他担心对方以为自己是在搪塞,特意补充说,“来犯的敌人和占领戈夏城的敌人是一伙,他们的总兵力是一个团部和两个营,他们是从城市北面出现的,我带着部队前去阻击,经过一番激战后,终于消灭了他们。”
在阐述这场战斗,为了避免让克拉斯诺
列茨基觉得自己是在炫耀战绩,维克多并没有提自己在零伤亡的情况下,全歼了这支进入圈套的敌人,而是中规中矩地说与敌人发生了激战。
但克拉斯诺列茨基听在耳里,心里不免泛起了嘀咕,暗自考虑自己向维克多求援,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了?但既然都已经开了口,他就继续说道:“维克多,虽然你们团刚刚与敌人交过火,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们在合适的时候,能派部队来支援我们。”
“上校同志,请您放心。”维克多自然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假如机械化第109师被德军干掉了,那么自己就会孤掌难鸣,一旦陷入德军的合围,连个救援的部队都没有。虽然同意了救援109师,但他却要等待时机成熟之后,再派出部队前去支援,不过在此之前,他要给克拉斯诺列茨基吃颗定心丸:“最迟到天黑,我的部队就会赶过去支援。”
结束和克拉斯诺列茨基的通话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