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教组织?看来袁天罡已将此事告诉皇帝。 皇帝身为一国之君,自然知晓这组织的危害性,这才会派下任务。 他身为李淳风的徒弟,又是新安县的县令,自然不会视而不见。 当即,他表明自己的态度,“二师傅,你不必担忧,我与邪教组织曾交过手,对他们也算有些了解,这次我会好好配合你,将其一网打尽。” “甚好。”李淳风满意地点头。 一路聊着,二人不知不觉间来到树林深处,就见地上躺满了尸体,大约有十几人,皆身穿黑衣,训练有素,虎口皆是茧子,的确是专门负责暗杀之人。 来到此处,李淳风这才停下脚步,“这便是方才刺杀为师之人。” 李长安默默地走近,将尸体翻了个面,一一检查,在尸体身上的确没什么异样。 看到他们手握刀剑的手法时,李长安不禁瞳孔一缩,只觉得很是熟悉。 猛然间,他脑中闪过一道身影,正是那群和尚。 他曾与和尚交过手,他们使用刀的手法和眼前之人并无二致,莫非两方是同一拨人? “如何?你可是看出了些什么?”李淳风观人入微,自然看出李长安情绪有所波动,不禁出声询问。 李长安站起身来,将所发现之事如实告知,“二师傅,我曾同您说过,先前我和邪教组织交过手,他们与这群人使用刀剑的手法如出一辙,若我没猜错,定是邪教组织听到您要来新安县的消息,这才前来暗杀。” 李淳风心下一惊,他出行的消息只有朝中大臣才知晓,寻常百姓如何得知? 何况邪教组织遍布大唐,却都是些平民百姓,如何知晓他的行踪?莫非…… 李淳风双眼一亮,与李长安异口同声,“朝中有奸细!” 两人对视一眼,其中言语不言而喻, 李淳风的行踪本就不定,能了解如此清楚之人,定和朝堂脱不了干系。 意识到这点后,两人也不再犹豫,急赶满赶地回到县衙。 李淳风拿出纸笔,洋洋洒洒地写下一封信,飞鸽传给袁天罡。 他人在新安县,自然无法惩治朝廷上的毒瘤。 可袁天罡还在,只有将此事交给他,自己才能放心。 眼见李淳风传完信后,李长安这才走上前去,“二师傅,徒儿给您安排了接风的酒席,不如喝上几杯?” 李淳风瞧了一眼天色,的确要入夜了,便点头应下,“好。” 两人落座。 李长安很懂事地为李淳风斟上一杯酒,“二师傅,请!” 李淳风并未喝酒,话锋一转,“对了,你在新安县待了许久,可有调查到你师娘和师妹的下落?” 犹记得当初李长安要来新安县当县令,他知晓此事,便将寻人之事拜托给他。 都已过去良久,想必他就算没找到人,也会有些蛛丝马迹。 提起此事,李长安并未隐瞒,娓娓道来,“您曾给徒儿传来一幅画像,徒儿已找到画像上的师妹,正是柳家的两姊妹。” “两姊妹?这是何意?”李淳风心生疑惑,不可置信。 当初他只生下一位孩子,又哪来两姐妹呢? “您先稍安勿躁,听徒儿慢慢跟您解释。”李长安轻声安抚道,“这柳家两姊妹是双生姐妹花,一母同胞。” “原来如此。”李淳风松了口气。 想着自己一下有两个女儿,满脸笑意,喜不自胜,不禁提议道:“看你在新安县混得风生水起,不知可否安排为师与两姐妹相见?” 他来新安县,本就是冲着妻子和女儿前来。 如今女儿都已找到,自然不能错过。 李长安毫不犹豫地点头,“自然可以,只是……” “只是什么?”李淳风着急询问,生怕会出什么意外。 李长安为难地开口,“只是您身为国师大人,贸然见她们两姐妹,传出去恐会引人非议,于两姐妹的名声也不好。” 李淳风若有所思地点头,“不错,你所说甚是有理,是为师考虑不周。” 见他神情失落,李长安于心不忍。 李淳风已年过半百,唯一的心愿便是将失散多年的妻子和女儿找到。 女儿近在咫尺,做父亲的却不能相见。 可怜天下父母心,他又怎能视而不见呢? 想了想,他只能出个折中的法子,“二师傅,您看这样如何?我和那两姐妹相见,您在屏风后面看着即可。
” “好。”李淳风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只要能见到柳家两姐妹,让他如何都行。 李长安的效率非常快,第二日上午,便邀约了柳家两姐妹出来相见,李淳风则是在隔壁房间悄悄观望。 李长安尽收眼中,不动声色。 “李大人,不知您今日唤我姐妹二人前来所为何事?”落座后,柳叶红主动出声询问。 李长安从不做无意义之事,莫非是又有事相求于她们? 李长安为两人斟上茶,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并无什么大事,只是前些时日你们姐妹二人帮了本官大忙,本官今日得空,便想来感谢你二人。” 上次剿灭和尚之事,若非柳叶红两姐妹出手相助,他自然不能完成得如此顺畅。 正好李淳风想见二人,他便顺水推舟地将人叫了出来。 “原来如此。”柳叶红了然,却无所谓地摆手。 “李大人谬赞了,这一切皆是我姐妹二人应该做的,身为新安县百姓,又怎能任由妖僧荼毒大家呢?何况最终还得靠大人,您惩治妖僧,要说多谢,也是我二人来说。” “呵呵。”李长安轻笑,不禁赞叹柳叶青的为人处世。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让人听着很是舒服,真不愧是李淳风的女儿,的确继承了他足智多谋、能言善辩的性格。 “对了。”李长安话锋一转,“这几日你二位过得如何,可有什么人欺负你们?” 这并非他心中所想,只是帮李淳风问出来罢了。 多年未见自家女儿,自然想知道他们的近况。 李淳风不便多问,便只能由他这个徒儿代劳了。 提起此事,柳叶红皱着眉头,久久舒展不开,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