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老爷。您真的被当枪使了。”
探子许多华非常耿直的肯定了陈光豪的说法。
“滚滚滚!”
陈光豪一脚踹过去。
许多华机灵的往边上一跳,接着说:“老爷那么生气干嘛?这又不是第一次了,上次……”
他看着陈光豪沉下脸,便没有再触这个霉头,他在心里细数,陈光豪这几年来被骗的次数。
却没想到一下没控制住嘴,说了出来。
“哇,有二十次了呢!”
“许多华!你话能不能少一点,能不能有一个探子监暗卫的样子!”
陈光豪一点就炸,但待人其实还挺好的。
就比如许多华每天气他,跟他抬杠,他也没有把许多华赶到别的地方去,甚至连惩罚都只是轻轻的用戒尺打几下手掌心。
“那不行,俺爹说了,俺从一岁刚学会说话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
许多华说着说着,对陈光豪吐了吐舌头。
“略略略,没有办法呢,改不了了呢。”
“算了算了,不跟你这个小破孩计较。”
陈光豪摸了摸胡子,没好气的对着许多华挥了挥手。
许多华听陈光豪要睡觉了,倒是非常懂事的离开了房间,走的时候还没忘了给陈光豪关上门。
陈光豪站起来,对着镜子照了照。
镜子上的他,浓眉大眼,头发浓密自然卷,一脸的络腮胡子,脸上的五官线条很粗犷。
“爷今年才四十七,爷还很年轻,又那么英俊潇洒,爷还有梦想没实现,不能被一个十六岁的小傻子气死。”
他说着,又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俊容。
看够了以后,他换了一身薄一点的衣服,脱了鞋子,上了床。
尉迟府,一棵海棠树下。
尉迟晚儿正在让卢春娟给她染指甲,她也不知道卢春娟用的是什么材料,居然给她染了个浅蓝色,还带着茉莉花香。
花贝在周围看着,心里羡慕极了。
“咱们小姐的手本来就美,染上这指甲,真的太让人惊艳了。”
“花贝姐姐如果喜欢的话……”
卢春娟本来要说,等帮尉迟晚儿染完,也给花贝染一个的,可她突然想起,花贝的指甲很短很短。
她转头往花贝的手上看,就看到花贝的指甲短的都没露出来。
“娟儿妹妹说笑了,我是个奴婢,留着长指甲,怎么好伺候主子呢。”
花贝说着,自卑的低下头。
尉迟晚儿听出了花贝的难过,她正要出声安慰,就听到花贝咦了一声。
花贝看到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信封。
“小姐,这不知道是谁的信。信封上没有写名字,封泥上也没有盖印章。”
花贝翻来覆去看了一遍,真没看出是谁的信。
于是她把信封捡起来,捧到了尉迟晚儿前面,她拆开信封,把信纸展开给尉迟晚儿看。
信纸上的字迹很陌生,尉迟晚儿看完以后,都不知道是谁写的。
信上的内容是,薛家要清仓,把东西卖完就不再经商了。
“这是真的假的?莲鱼姑姑你快过来看一看。”
尉迟晚儿把坐在凉亭里画画的沈莲鱼叫了过来。
“什么真的假的?”
沈莲鱼不明所以,她疑惑的问。
“你看这封信。”
尉迟晚儿看向了桌上那张只写了两行字的信纸。
“这字迹本小姐以前没见过,上面也没有写名字,也没有印章。”
“假的。”
沈莲鱼拿起信纸,只看了一眼就判断出来了。
“啊?一个呼吸的时间就能判断出真假?”
尉迟晚儿还没问为什么是假的,已经给她涂完指甲的卢春娟就疑惑出声。
“这怎么看出真假的?请莲鱼姑姑给我解解惑。”